如此一来,人也醒了,睁眼就是眼底发青眼神发直的言树师兄。
言念这回真是被吓得蹭的坐起身,在言树眼前挥挥手,“师兄啊!”
“啊……言念醒啦!醒啦醒啦!”言树一清醒,直接跑出去!
“言念!”言树跑出去,换了同样眼底青的言舟进来,看着言念左看右看,确定她没事儿,这才放心,长舒一口气。
“我没事儿的师姐。”
“整整四日,你还没醒,师父摆还魂阵去了都!啊,对了,言树,快去告诉师父不必摆阵了!”
“知道了知道了!”言树正烧水,想着给言念煮碗面,这会儿又跑了出去。
看着师兄师姐,还有师父这般担心,自己没什么事儿,却还是眼眶发热,蹦下床,伸展拳脚,“看!没事儿哒!神器也很好,现在我们同生死,共患难。”
说到这儿,言舟自然还是担心,千年前,神器都陨落,而今,言念也只是凡人啊。
“徒儿!”正清也来了,真匆忙的时候,闪身也用不上,全靠跑的。
言念笑嘻嘻的,“师父!”
正清拍拍她小脑袋,“乖徒儿,乖徒儿!”看见言念,才算是真松了一口气。
“面好啦!”
正是中午,仍旧是师徒四人围桌而坐,皆未多言,只因几日来,也都想了许多,担忧无用,若当真来日凶险,皆全力相伴,是以,终于算轻松些。
自那之后,言念更是勤奋,也不是跑神器那转几圈,多多畅谈,也会偶尔放空片刻,想想某只狐狸,包括,现在还在自己身上的那只尾巴,虽说没有妖气,亦不会有何影响,但似乎就是个时常会让人想起什么的存在。
古一觉同样片刻不闲,不知道能做些什么,便也潜心修炼,只期盼,若有需尽力那日自己能有所助益,但一月之约,他才不守,半个月都不到,闪身走得称得上毫无留恋,路上还碰见苏谢。
倒也奇怪,她不是一向瞧不上人间的么,前几年除非是哪儿有些什么不一样的虾能吸引她,否则她可是能不出去就不出去的,但现在,古一觉也说不准了。
还是她先上前,浅笑亦动人,“古一觉,你也要出去。”
古一觉倒是从来对皮囊无感,只是能觉察出苏谢这笑假的很,他也不应付,“自然。”
飞身离开前,苏谢好看的眉眼凉凉略过古一觉,言语间,已是针锋相对,“若是我未完成狐族使命,人间我是无颜再去的。”
什么玩伴友谊,在她心中早就什么也不是,算不得什么,尤其是在她本以为古一觉闭关修炼后会脱胎换骨,结果简单拿个神器止祟都做不到后,只恨古一觉还真是没用!不然自己也不会纡尊降贵去那个半人半妖的玄翼那儿取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妖元!还得费尽心机破解第十重圣法,时刻被父亲紧盯着!不对,古一觉他还没到日子就溜出去,等她回去的,必要告上一状!
古一觉只觉得苏谢现在真是越发有三长老风范了,不然哪个正常狐狸这样儿啊!眼神都欠奉,口舌之快也不重要,最要紧的,就是去灵阙山,寻言念!想想就是满心的欢喜!
上次来这儿都是五年前那回,但也是在灵阙山山脚转悠一圈儿,不算真正来过安灵派,也就是这灵阙山南峰山巅!
看看安灵派正门,当真是恢弘大气,但自然古一觉不会缺心眼儿的走正门,并且,幻尾还在言念身上,他也不用多走冤枉路。
他可直奔心中之人。
灵阙山不似北境,更没那样的严寒,此时,暮春将尽,盛夏即至,雨水丰沛。
窗外,微风潮湿却清新,细雨笼在古一觉身上,房内,言念闭目打坐,安静并难得的有些柔和平静,这些日子未见,她还是一样好看,双手撑在窗子上的小狐狸,一时间,竟也就这么看呆了。
直至,他身子猛然间被一法咒直接带着横飞到屋内,狼狈摔地,脖子间架着她出鞘的青明宝剑。
言念早就感知窗外有人,但师门之人,向来皆无此爬窗习惯,她自然也就毫不手软,可看清来人,先慌了的还是她,“古一觉?!你在练胆子?”忙不迭收起宝剑,抽出张符纸就贴在在胸口,以压制住妖气,随后又朝着窗外扔了张符纸,散去妖气。
古一觉乐呵呵起身,托腮瞧着言念,又是收符纸,又是关门窗。
这才站在古一觉面前,他还是那样,穿的一身华丽,金玉其外的,笑的人畜无害,言念才不吃他这套,没好脸色给他,“你……不要命了……”毕竟,试问哪个小妖敢私闯捉妖门派的,胆儿也太肥了不是!
“要呢要呢,这不是来看你。”
“看见了,哪儿来哪儿去吧。”
“诶!这……”
“言念!怎么今儿没去后山修行,多大点儿雨啊才,快走,今儿我陪你练练,不然过几日你就又下山了,还不趁着……诶呦?那只狐狸!”正是言树,敲门的习惯,不存在的,本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