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不知她这么做,简直比当众打芸娘的脸更让其难堪,也难怪此时会被人打。
性子倔的人,总要比别人多吃些苦头才会变得乖顺。换做是他,也会这般教训不听话的奴才。
赵承韫心里又生出点气来:“让你救了本王,连名姓都不留下便跑了,你若等本王醒来,哪里要受这些苦。”
但,气归气,他好不容易找着人,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人把她打死。赵承韫正要现身去救,刚抬起脚,敏锐地发现有人过来了,听脚步声还挺着急。
于是脚又收了回来,抬头看向来人的方向。
是百花楼老鸨芸娘,她人还未至,声音先传了过来:“住手!”
赵承韫眯起眼,想起芸娘那贪财的性子,闲闲地倚着墙,脸上是一副看戏的表情,仿若刚才着急的人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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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好不容易稳住了那些喊过价想着要一争高下的客人们后,疾步赶到了后院,看到被打的秦筝赶紧让两位大汉停手。
她不止喊,人还小跑过来,将人赶开:“我让你们看住她,没让你们打她,这打坏了可怎么办,庸王可是花了三千两银子买她今晚作陪的。”
说到这她就来气,要不是这小贱人当众跑了,哪里会只有三千两,庸王第一次喊价直接往上加了一千两,第二次直接加了五百两,显然是不怕花银子的,若这小贱人不跑,怕不是最后能喊到上万。
可价都喊了,哪怕只有三千两,也要把人给庸王带过去,她这百花楼可不能失信于人。
一想到那些飞了的银子,芸娘的脸色就不太好看,尤其是在看到秦筝的脸后,那表情就更难看了。
这么如花似玉的一张小脸,她非要戴面纱,没能打动那些不好风雅只好美人之流。这还不算,自己都同意了,她居然在知道自己的目的后转身就走。
芸娘想起当时的场面,脸都快气黑了。
她做了个手势,两位大汉松了手。芸娘作势要去牵秦筝起来,被其抬起一手狠狠打掉。
秦筝自己站起身,明亮眼眸中此时盛满了怒火:“你说话不算话!”
“怎么会呢?”芸娘从怀里拿出特意找出来的卖身契,笑道:“我们可是说好的,你今晚若是听话,这卖身契就给你,现在说话不算话的人可是你!”
秦筝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不可置信道:“你跟我玩文字游戏?”
怎么有人能如此无耻?
“什么文字游戏?我只知道你不听话,害老娘今晚少赚了上万两。”芸娘一手叉着腰,另一手使劲扇手里的扇子,仿佛她很热。
她一定得找个法子在秦筝身上把这银子赚回来。
秦筝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芸娘被她冷若冰霜的表情看得有些不自在,快速说道:“庸王花了三千两银子买了你今晚作陪,你要是乖乖去伺候庸王,这卖身契事后我定会给你。”
庸王可是位慷慨的贵客,要是去伺候的姑娘让他满意,说不定一高兴,就赏个几千两银子。
照那位爷的性子,这是非常有可能的事。
一想到那些飞了还有可能飞回来的银子,芸娘脸上难看的表情终于和缓了一点。
可秦筝的脸色却愈发地冰冷。她感觉自己像一头驴,钟灵的卖身契就是吊在她面前的苹果,以致于芸娘几次利用卖身契将她拿捏住。她原以为今日是最后一次了,可对方还在玩着这样的把戏,甚至还想让她去陪客。
心里的怒气逐渐上涨,她一步一步走向芸娘,冷笑道:“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当我没脑子吗?”
从在大街上把秦筝骗进楼里以来,她吵闹过,反抗过,逃跑过,可最终还是被自己调教成了一个乖顺的,隐忍的,可任意揉捏的软柿子,这还是近一个月以来,芸娘第一次看见她这般强势的模样,一时竟呆愣住。
但只是片刻她就回了神,无赖道:“你今日若不愿去,那我就让这小的去。”
她的目光看向秦筝身后的钟灵,小姑娘吓得小跑两步躲到秦筝身后。
“你威胁不到我了。”秦筝晃了晃手中的东西,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笑来。
之前几次,芸娘都没把这卖身契拿出来过,这一次她有所求,怕自己看不到卖身契不肯上台,特意把卖身契找了出来,还敢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她岂会那么容易让对方再收回去,她故意靠近她,趁她呆愣的瞬间出手便抢。
这东西到了她手上,就再没有被夺走的可能。
想到从今日起,小灵儿就恢复了自由身,她由衷地替她感到高兴。
芸娘看见她手里的东西后,立刻看向自己的手,原本在自己手中的卖身契,不知何时被袅袅给抢了去。
她伸手就要去抢。
秦筝自是不可能让她抢到,在她手刚伸过来的时候就把卖身契三两下撕碎,然后漫天一扬。
她在纷飞的碎纸下抬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