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保姆神色慌张跑进来,还没来得及说。
一群神情肃杀的男人秩序井然地闯进来,女儿跌跌撞撞走在最前面,惨极了。因为她被打得体无完肤,快要没气了。
陈志强停住脚步,头晕目眩,脸色一阵发青发白。他竭力压抑,勃然大怒,刚要呵斥这些无法无天闯入家宅的人。
视线在接触到领头的那个眼神冷酷的男人时,一下子记起这是谁了,江家……
瞳孔不受控制放大,膝盖发软,再联想到生意上的事,直接昏过去了。
……
天空灰蒙蒙的。在空中织起细细密密的雨布,像针线,像牛毛,雨雾弥漫,如烟如云笼罩着大地。
叶清清坐在位置上补着妆,听到班级里不少女生议论纷纷,热闹极了。
大意就是班里陈若琳和另外她两个跟班不来上课了。今天座位都是空的,家长一早上就已经办完手续,都转学了。
叶清清动作一顿,转身,脸上挂着甜美的微笑,加入她们热火朝天的讨论中:“为什么呀?这么突然。”
一个女生突然信誓旦旦插话道:“我爸跟她爸关系挺近,听说她家突然破产了,资金链断了。”
什么鬼?怎么回事?她压下心底的烦躁,这个蠢货怎么这么不中用,才几次。
只是面上她立马挂着担忧,身体前倾,盯着这个女同学,关心道:“怎么会这样?我们才做不久的同学,她这么快走了,那我们不就少一个朋友了。”
“好啦,不说她了,我们晚上去买个包吧!”
“我也好久没,一起逛吧。”
“……”
很快陈若琳的转学这件事,她们家破产这件事被说够了,女生们很快将讨论的话题变成包包,杂志等等。
所有的一切不过就是一个谈资,在无趣的生活里掀起一滴无波澜的水花,很快就会被遗忘。
知道完具体消息后,叶清清挂着笑意转身,无人看见的角落,脸色瞬间阴沉,眼神变化莫测。
陈若琳家里怎么突然破产?不会有人搞她吧。陈若琳以前不是从没被抓过吗?这次怎么翻车了?
可是谁能有本事这么快搞挎她家公司。江砚吗?
她不禁嗤笑。江砚就是个穷学生,要不是傅莹喜欢他,谢泽能和他做兄弟吗?
她怎么想也想不出,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那就只能是她家生意突变的原因。
该死!
她死死咬牙。她怎么就是接近不了谢泽那一群顶级富二代,她这张脸怎么不像季知念那样,再清纯一点,再漂亮一点。
想到陈若琳,她得意地勾唇一笑。她叶清清当然知道陈若琳喜欢江砚了,所以她就故意在她面前随意说了几句话,挑拨她,栽赃季知念勾引江砚。
也就她这蠢货,这么没脑子,因为那强烈的嫉妒心,不加思考蒙蔽了双眼。
她知道她不能明目张胆搞季知念。若是被发现了,她怎么在班里,怎么在家里混下去。
但她聪明,她在暗处观察,不在明面上,不过在又蠢又自大的陈若琳多说了几句话,她就跟贪吃的鱼儿一样立马上钩了。
真是全不费功夫。
前两天,她就在家看到季知念突然换新发型,就心生疑惑。
行为举止怪异,她头一般都压低着走路,时不时躲着林月,吃饭也在房间里,不怎么出来。
当即她就疑惑顿起,于是找机会凑到她跟前,尽管她的额头被刘海挡着,但是仔细看还是能隐约看到隐匿在黑发中的白纱,估计伤得不轻。
这种开心好久没有过了,她都不知道有有多爽。可是还是不够,最近先缓缓,等风头过去了,过段时间她再伺机找机会。
软绵绵雨一连下到周五,时大时小。微凉的细细的雨水,从窗户吹拂进来,轻轻黏着在细腻的肌肤,让人毛孔舒张,心旷神怡。
化学老师站在讲台上奋笔疾书,黑板满是被氢氦锂铍等组成的方程式占据。
不少学生都无精打采,想要努力提起精神听课。
但阴沉潮湿的天气,再加上冗长得让人打不起精神的无聊课堂,大脑都纷纷懈怠困倦,忍不住直打哈欠。
季知念想要竭力忽视旁边的视线,还是受不了了,她还是坐直身体听着课,手却越过中间,拿起笔。
在桌下用水笔杆轻轻戳他的腿,一下,两下,示意他收敛一下。
几秒后,她余光扫到他侧脸浅笑了一下,懒洋洋直起身子,也不睡觉了,难得坐起来,认认真真听起化学课。
见他的视线终于移开了,她悄悄转头,终于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们尽管还是跟以前一样,互不打扰,安安静静。但是他这一周,一天内会很自然地看大概她两三次。
她以前可以熟视无睹,尽管这比最早之前那段时间减少很多,但是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