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快要到了。她连忙要跑过去,赶上这趟公交车。
不过跑之前她突然想逗他,于是她抬起右脚轻轻踹他,故作不满:“这是你不安慰我的代价!哼。”
她去追公交车了。准备踏上公交车台阶的时候,季知念还是忍不住转了个头。
远处那个人清峻的五官隐匿在昏暗的光线里,看不清神情,站在那边一动没动,似乎有点发愣,像是还没反应过来一样。
她不由得好笑,朝他无奈地笑了一下,又匆忙挥了个手,示意她刚才是在跟他开玩笑。
公交车很快穿梭在高矮,大小不一的车流。江砚直到公交车消失不见,才回过神来。
他转身往相反的方向懒洋洋走去,微蹙眉,黑色的眼珠闪过一丝黑色的幽光,他像是在确定什么东西。
她是在和他开玩笑吗?想通后,脚步加快,眼睛里慢慢浮现出星星点点的笑意。
很快,那道高瘦挺拔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陈若琳疼得慢慢缓过来了,然后被两个跟班搀扶着站起来,一瘸一拐走出校门。
三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猝不及防塞进车里,还没看清来人,后脑一痛,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等她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目是刺得视线疼痛的灯光,她愤怒地坐直身子,刚准备破口大骂,看清眼前的场景一下子嗓子就哑住了。
心跳也提到嗓子眼上,像是要直接跳出身体。她慌得赶忙摇晃还没缓过来的两个跟班,寻求安全感。
此刻,在一个空荡荡的肃静的拳击场,冷冰冰的灯光倾盆而泄,衬得场地愈发寂静阴森。
周围安静极了,没有一丁点声音,只能听到她自己浅浅的呼吸声。她们三个人在正方形的拳击场内。
四个角落分别被人高马大,充满煞气的男人弓着背守着,眼中透露出狠厉,让人不寒而栗,头皮发麻。
门被推开。
江砚身穿校服走进来就像在学校走路的学生一样,看似跟周围格格不入,却奇异地融入其中。
陈若琳像是找到主心骨,着急忙慌哭着哀求道:“江砚,我是真的喜欢你,她勾引你,我才打那个贱人的。”
江砚脚步一顿,眼神晦涩不明,缓缓走上台阶,漫不经心嗤笑:“是你打伤她的头吧?”
他轻轻质问道:“谁给你的胆子?”
下一秒,“砰!”
陈若琳的头就被一直跟随在江砚身后的男人迅速按住往地面狠狠一压。
两个女生被眼前的场景吓得腿软,跌坐在地上,止不住地尖叫,带着恐惧看着眼前的一切。
陈若琳就像一只破布娃娃一样,被随意地摆弄,鲜血溢出,红得刺目。
一道不耐的视线轻飘飘扫来。
尖叫停滞,一片寂静。
陈若琳瞬间感到有粘稠的鲜血从额头上像小溪一样在脸上蜿蜒而下,头骨似有碎裂,她疼得像是灵魂出窍一样。江砚似乎在欣赏她的痛苦,眼底一片寒意,嘴角却轻轻勾起。
陈若琳那一刻感觉自己似乎看到了魔鬼,刹那间她很后悔招惹季知念,招惹江砚,面如土色。
江砚走到拳击场外圈,思索片刻后,命令道:“你们三个,互相殴打,如果我不满意,就只能我安排了。”
两个女生都听懵了,迫于陈若琳以前对她们的压迫,她们不敢上前先动手,面面相觑,畏畏缩缩。
“啧”一声带着强烈的不耐,却像是一个信号。
半小时后。
江砚看够了,教训女人他还真是头一次,要不是为了季知念,他会待在这里吗?
也就她傻乎乎地那么轻飘飘放过欺负她的人,他怎么可能允许呢?
季知念被打了几下屁股就哭成那样,被这几个女打得那么惨,却反而不会哭。
他懒得再待在这里一秒,实在无聊至极,转身离去。
此时,拳击场内的三人脸上到处是抓痕,皮肉外翻。青青紫紫,体无完肤,身上布满一条条血迹,伤痕累累。
她们不知道互打了多久,已经没一点力气了。但是她们仍然不敢停下来,更不敢敷衍。
她们只得拼尽每一下,因为一旦落入这些男人手里,只会身在地狱。她们从来不知道对方打人能这么痛。
以前看到被打被欺负得不住□□的女生,只觉得懦弱,只想嘲笑她们,然后她们下一脚就会更狠更重,因为这是对她们的回应。
拳击场只剩越来越微弱的互殴声,哭喊声。
......
陈志强晚上刚回到家里,就接到秘书的电话,被通知公司的所有投资都突然收回去了,公司的资金周转不来。
他也顾不得休息了,忙打电话给生意上的几个关系近的朋友,询问原因,结果全部打不通,急得脑门直发汗,赶忙要出门,向公司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