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气势很足,但结果毫无悬念。
他不过是八品明心境的文圣道者而已,如何能够是秦枫的对手?
软绵无力的一拳挥来,便被秦枫的昊天镜挡住。
那一拳就像是打在了墙壁上一样,疼的青年眼泪直流。
学堂内顽劣的一众公子,还在拍手叫好。
此处闹得动静很大,没过多久便有人前来询问发生了何事。
李姓青年见到来者,当即呼喊道:“此人胆大包天,敢在国子监内动手,快去找司业莫大人过来!”
那人闻言,瞥了一眼秦枫,然后向着另一边奔去。
“姑爷。”一旁的蓝凝霜有些担忧。
“无妨。”秦枫气定神闲,他转身望向屋外的一众少年郎,微微一笑。
离去的那人很快便带着一位身穿红衣官袍的中年来到此处,想来此人便是那司业莫大人。
而在莫大人身后,还跟着一位青衣公子。
秦枫认得那人,先前在摘星楼中见过一面,兵部尚书之子唐飞!
后者显然也认出了他,依旧是笑得很斯文。
红衣官袍的莫大人扫了一眼,皱眉沉声道:“这里发生了何事?”
李姓青年当即如同一个深闺怨妇一般,小跑到了对方身前,哭道:“莫大人,你可要替我做主。”
接着,他便将刚才所发生之事,添油加醋描述了一番.
“莫大人,事情就是这样,我本在学堂中好好授课,然后此人便过来打搅。
这些顽劣学子姗姗来迟,我让他们在外听课也是加以惩戒,教训几句,也不过是恨铁不成钢而已。
也不知此人发了什么疯,冲进学堂内,便对我动手。
这样的人,如何配进入浩文院,如何能踏足神圣的国子监?应当将他赶出,终身不得踏入此地一步,以儆效尤!”
莫司业闻言,侧目望来:“你是何人?为何来国子监?”
“秦家秦枫,来此地是想得到允许开堂授课的手书。”秦枫淡淡回道。
莫司业两眼微眯。
青年激动喊道:“手书?就你这种人,也配为人师表?当真是笑话!”
秦枫冷冷地瞥了一眼,青年当即噤若寒蝉,他的脸颊此刻还是火辣辣地疼,不过想到有莫司业撑腰,他又有了底气,瞪了回去。
“只会吠的狗都能教书育人,我为何教不得?”
“伱!”青年气急。
“聒噪!”莫司业大喝一声,然后看向了秦枫:“国子监是天下学子向往的圣地,岂容你这般大放厥词。
这里不欢迎你,给我出去。”
秦枫眉头皱起:“莫大人当真要听信他一面之词,不分青红皂白将我赶走?你怎么不问问,这位李师究竟做了什么?”
莫司业望了一眼青年,后者眼神有些闪躲。
秦枫直接开口说道:“为人师表,当一视同仁,权贵之子迟到,可以安然入堂听课,寒门子弟却要受到惩罚。
受到责罚也就罢了,他还要进行言语侮辱,这便是国子监老师的修养?”
“此话当真?”莫司业沉声道。
“信口雌黄,简直荒谬!”青年尖声叫道。
“分明就是你先前区别对待,竟然还不承认?”蓝凝霜义愤填膺。
秦枫淡淡开口:“是真是假,莫大人问一问这些学子便是。”
莫司业当即看向了屋外的一众少年。
有少年想要开口,可是在青年瞪眼之后,他们又害怕地缩起了身子,不敢发声。
见此一幕,青年叫嚣道:“莫大人,您也看到了,没有人应和他,他之所言,分明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莫司业冷声道:“你还有什么想要辩解?”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蓝凝霜心急如焚。
秦枫叹息一声,常年的自卑心理,已经磨平了这些少年的心气么?
他扫了一眼,没有一个少年敢与其对视,他轻声道:“很多人都以为,人生而便分三六九等,九等为皇,六等为贵,三等为贱。
权贵之子,将来注定仍是权贵。
寒门之子,不论怎么努力都只是寒门。”
屋外众少年闻言,自卑地低下了脑袋。
秦枫轻吐一口气,接而大声喝道:“可在我看来,全都是狗屁不通的歪理!
谁规定,屠户的孩子,不能成为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将军!
又有谁规定,普通农家的孩子,不能成为人人敬仰的好官?
别人怎么说怎么看并不重要,关键在于你自己怎么想,怎么做!
未来的路,从来都不是一出生就被决定好的,而是一步步脚踏实地走出来的。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一番话振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