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朔一脸陶醉地说着淳儿有多么多么好,赢玺的思绪却飘到了其他地方。
谢清婉自是不丑,反而很得他眼缘。容貌姝丽的女子,他见过太多,但只有谢清婉让他记住了。可能因为她是他的太子妃,所以他才会对她格外关注吧。
募地被人推了推,赢玺回过神来。
“皇兄,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赢玺:“没有。”
赢朔一时失言,他刚才说了这么多,他竟然都没在听。
“那要不要一起去望春楼看看?”
“不去。”赢玺冷声道:“再在我面前口不择言,我就让你去驻守彝族边境。”
赢朔告饶:“皇兄我错了,别让我去,我身娇肉贵,吃不了那个苦。”
赢玺还想说什么敲打一下他这个唯一的皇弟,余光便看到父皇身边的内侍正往他们这边走来。
“站好。”赢玺示意赢朔。
赢朔经提醒,也看到了内侍,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
“太子和朔王都在啊。”
内侍堆着满脸的笑,恭敬道:“陛下找太子有要事相谈,太子快随老奴去面见陛下吧。”
“好好,你们忙,我也有要事,我先走一步。”
赢朔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找他。
赢玺一听有要事,郑重其事道:“好。”
赢玺跟着内侍来到皇帝寝宫,皇帝一看到太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翘着胡子骂道:“逆子!”
赢玺迟疑半响,斟字酌句的说:“彝族细作经过专业训练,儿臣用了三天也没能撬开他的嘴巴,是儿臣无能。”
“谁跟你说这个。”
皇帝吹胡子瞪眼。
不是这件事?那他实在想不通父皇为何如此动怒。
“想不到?”
皇帝怒道:“你说,为何成亲后不回太子府,每日不务正业。”
赢玺哑然。
“你今天就给我回去!以后每天都要回去!听到没有!”
赢玺顿了一下,迟迟未答复。
皇帝见他不说话,又道:“你还敢犹豫?”
赢玺只得回复:“儿臣遵旨。”
得到答复,皇帝稍稍安心,他这个儿子他了解,只要应下,就不会阳奉阴违。
“好了,现在就回去吧,近日又不忙,整天吃饱了撑着碍朕的眼。”
皇帝不耐烦地挥挥手,赶他走。
“是,儿臣告退。”
尽忠职守的徐御医也见缝插针地找到太子,向他禀明了太子妃的身体状况。
几座大山压下,赢玺自觉理亏,放弃了最后一丝挣扎。
太子回府,守在外面的素秋一得到消息,立马回屋禀报。
谢清婉理了理头发,问素秋,“我状态如何?”
素秋微微颔首,“太子妃美若天仙。”
“行了,你在外面候着吧。”就知道从她嘴里得不到真话。
谢清婉又问素灵:“我现在看起来怎么样?”
“奴婢说不上来,就是看着让人心疼。”素灵捏着帕子,就算知道小姐是装的,但她这幅我见犹怜的样子,还是让人看着揪心。
“那就行了。”谢清婉往床上一倒。
赢玺还没进屋,就闻到了一股药香味。他停下脚步,不知该如何面对他的太子妃。
“殿下为何过门不入。”
一道细软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声音中似含了无尽的委屈。
赢玺不得不踏入屋内,进入屋内,那股药香更加浓烈。
他的视线停留在桌上那喝了一大半的药碗上,低沉问:“怎么不把药喝完。”
“太苦了。”
他的太子妃半仰着头,白皙的小脸上带着泪痕,看起来软弱又无助。
赢玺呼吸一滞,想起梦中她已病入膏肓,却仍然笑着说自己没事的凄美摸样。
“殿下可是觉得我太娇气了?”
谢清婉装作生气地样子,从床上爬起,端起那小半碗药,仰头打算一饮而尽,却突然被一股力量阻止。
她转头看他并不言语,澄澈如鹿的双眸湿漉漉的看着他。
他凝视着她,目光沁出一抹复杂地光泽。
他叹息一声:“药凉了。”
淡淡的声线,清越如远山,好似她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孩童。
谢清婉一时语噎,刚才是装的,现在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明明是他不对,怎么变成她胡搅蛮缠了。
真想挠花他那张矜贵神圣不可侵犯的冷脸。
但她也只敢想想,太子的脸,她没有这个胆子去挠,摸一下都不敢。
收回伸在半空中的“爪子”,谢清婉摸了摸自己的小脸,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