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保下一条命来,但她也因此伤了身子不能再生,家里只有老大一个男娃,这些年她没少受婆婆磋磨,那些旧事她不能想,一想就心酸地想要流泪。
这些且不提,偏偏小闺女出生就5斤3两,而她的珍珍出生才三斤多,一看就是那个孽障闺女抢了珍珍的养份,不仅如此,珍珍越长越粉雕玉琢,看着就是美人坯子,性格也乖巧。
不像那个孽障闺女,长得像婆婆那老东西的就算了,性格也不讨喜,婴儿时期一不如意就哭,长大了就盯着珍珍,总抢珍珍的东西,这样的闺女谁能喜欢得过来。
沈昌平见妻子气地直喘气,劝道:“她再怎样也是咱们亲闺女,你别一天到晚地挑剔她。”
李美香不乐意了,“我挑剔她那也是她做得不对,都是你娘教的,她活着的时候磋磨我还不够,还故意教个孽障来气我,她就是看不得我有好日子过。”
说着就抹起了眼泪,想起那年大冬天,冰都冻了三尺厚了,她洗衣裳只是想要用点儿热水,就被那个老虔婆骂了七八天,她现在的指关节一到阴雨天就痛,就是那个老虔婆害的。
这两天下雪,她的手疼得睡不着,心情暴躁,看到长得像婆婆的小闺女,就忍不住发飙。
沈昌平不吭声了,他自己老娘的确做得过分,妻子这些年也真不容易,“唉”,他叹口气,让妻子出口气也好,总归是亲妈,也就骂几句,打几下,也不会造成真正的伤害。
而沈梦珍这时候拉过母亲的手,心疼道:“妈,你当初生我和小瑾受苦了。”
李美香感动地把炕边的闺女抱怀里,说道:“妈不苦,有你这个孝顺贴心闺女,妈高兴还不及呢。”
房间里上演着母女情深,沈梦瑾在厨房里看着干干净净的厨房,心里冷笑,家里不等她回家吃晚饭就算了,还把白面、鸡蛋等金贵吃食锁了起来,外面只留下了白菜萝卜和红薯。
她眼里划过冷芒,这可难不倒她,从头发上取下一个黑色的小发卡,对着那个小铁锁一顿捣鼓,“啪嗒”一声,小铁锁应声而开,看着里面的鸡蛋和白面,她眼睛冒绿光,来了两三天了,整天不是白菜就是萝卜,主食要不是红薯和白面二合面面条,要不就是玉米面和白面二合面面条,吃得她胃肠子都青了。
家里别的人还能去开开小灶,她爹不疼娘不爱,唯一疼爱原主的奶奶,今年春天离世,留给她的积蓄也花完了。
所以想要吃好的,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拿起一个鸡蛋打散,放一边备用,再拿起白菜萝卜洗了后切丝,之后起锅烧油,把白菜丝和萝卜丝炒至断生后加水,等水开加入面疙瘩,然后甩上蛋花,再滴上香油,光用闻的,就让人食欲大开了。
沈梦瑾没出息地吞了吞口水,来了两天了,总算能吃上一顿有油水的菜了。
“咕噜。”
香味入鼻后,空空的胃部开始了抗议,沈梦瑾手立刻拿起了碗筷,盛了一碗疙瘩汤,不顾烫嘴便呼哧呼哧地吃了起来。
把做的疙瘩汤全部喝进肚子,她舒服地打了个饱嗝,然后喟叹一声,“呼,舒服!”
然后又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因为她竟然吃了一碗半的饭,那碗可是海碗,一碗能顶后世的两碗呢,所以她相当于吃了三碗饭。
她摸了摸自己鼔起了胃部有些恍惚,她啥时候成饭桶了?
不过成饭桶就成饭桶吧,外面冰天雪地,她的衣裳又不保暖,所以吃好点儿,多多堆积脂肪也好过冬。
起身烧热水把碗筷洗了,又提了桶,拿了盆子回了自己房间——杂物间。
原主奶奶过世后,她被亲妈就从堂屋撵了出来,住在了家里自己用石头和泥砖做的杂物房,只有两米高点儿,高个子进门都得低头,好在她的身高一米六三,这房子的高度还成。
进门后,看着房间里的煤球、废旧纸盒子等等杂乱东西,占据了小小杂物间的一大半的空间,而在这些杂乱的东西之间,靠着墙放着一张用木板架的小床。
上面的被褥倒是新的,这些还是原主抢女主的,她洗漱过后,因为太冷,便直接躺在了床上,感受着这新被褥的温暖,心道怪不得女配要抢女主的东西呢,在这个家里,不抢活不下去啊。
而不走剧情,她想活下去的话,就不能学原主抢女主的东西,可家里亲爸不管事,亲妈视她如仇人,大哥和女主姐姐跟亲妈一个鼻孔出气,家里是不能呆了,最好的出路就是工作。
工作的话,她目前最有意向的便是古城市的肥皂厂,手里也有配方,应该能从肥皂厂换来一份工作,可是她又该如何顺理成章地把配方拿出来,而不被怀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