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住在王府的几日里,似乎就是住的这间屋子。屋内被霍晋珩按照江念瑶的心意来布置,所以住着很是舒适。
如今再次来到这里,屋内的种种似乎都没变,还有种时常打扫般的革新感。
“我做了噩梦。”
江念瑶疲弱地坐起身,眼眶里的泪水含不住地往下流。
下巴,脖颈,再到锁骨。
梨花带雨的模样看得霍晋珩身体像被柔软一击。
霍晋珩的眼神太怜惜了,看得江念瑶心里油然升起浓浓的委屈想要诉倾。
她似乎许久没有得到这样的关怀。
脑里混沌一片。
所有的苦难都可以忍受,但一旦有人会疼惜自己,便会变得娇滴滴。
“梦见什么了?”
霍晋珩坐得离她近了一些。
往些日如沐春风般的脸上,现在挂着满满的疲惫,但也止不住地高兴。
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像江念瑶是至宝般。
霍晋珩让江念瑶愣神。
他好温柔,像水一般要浓浓化开。
“我梦见了一些奇怪的事,似乎是发生在另一个人身上的事情。”
“什么事?”
霍晋珩耐心地询问。
他的声音有种出人意料的安定感。
但江念瑶忽然感觉头疼欲裂。
猛地将被子掩盖过头,躲在里面大串大串掉着眼泪。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她梦见了一个痴心的女子,一心一意为意中人甘愿困守囚牢,但却最终被辜负,在宫中含冤而死。
她以上帝视角观看了全部过程,不免深深地为那女子感到惋惜,悲愤。
但这终究是个梦,为何她能清楚地感受到那些夜以继日的滚烫的茶水,那些刺骨的疮口。
以及负心男深深印刻在她脑海里决绝冷漠的眼神?
她好痛苦。
这个梦太身临其境。
江念瑶这样突然应激的举止着实将霍晋珩吓了一跳。
他甚至不敢贸然有所举动,生怕将江念瑶刺激到了。
毕竟连陈平也无法预测这假死药会有什么样的副作用。
气氛僵持许久。
江念瑶情绪才稳定下来,缓缓扯下被褥。
眼中空洞。
“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