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3(1 / 2)

焰蛇皇从凥城出来,至旁宫,未来得及更换一路上风尘仆仆的衣物,便径直走入了后殿。

后殿之中,焰娅一双眼呆呆地盯着塌上的炎泊,紧扣着他那毫无气力的双手,源源不断地用自己的妖力温养着他的身体。虽然衣食有侍者帮忙打理,并未显得狼狈,可被半月来的悔恨与疲惫折磨着,焰娅早已没有了往日的风采。

听到脚步声,焰娅眼中燃起几分希冀,扭头望去,见是焰蛇皇,面上又浮现出几分忐忑。

“父皇,是否求得了幻莲子来?”焰娅声音颤抖着,紧抓着炎泊的双手未敢放开。

直到焰蛇皇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捧出一朵莲花,那朵莲花生有九瓣,花瓣呈草白色,带着几分透亮,其中包裹着一粒同色的珠子,似呼吸般泛着深深浅浅的白色。

焰娅这才伸手接过,捧起放在炎泊的身上,以魂为引,那莲花霎时枯萎,只余下珠子深深嵌入身体,不一会儿,从胸口处破出,重新生长出一朵摇曳的莲花。

见状,焰娅松了口气,幻莲生根,便只是等待时间了,现在她眼下最紧迫的事,就是想办法阻止神怒牵连焰蛇族。

她没想过淮君会欺骗她,还牵连了她最爱的人。

焰娅不禁想到那个白色的身影,那双金色的眼睛在看到她时仿佛才有一瞬间的活了过来。

她痛恨自己伙同淮君算计了她吧!

焰蛇皇看着焰娅,眼中闪过一丝悲色,便转身出了后殿。

半晌,匆匆的脚步传来,焰娅略带惊讶地回头,见焰蛇皇身形略有些凌乱地走了进来:“娅儿,你可知你启斌叔叔去了哪里?”

人界,淮水之畔,正如那风光霁月的淮君一般,淮水永远是清澈平静的,平静到,千千万万年都不曾决堤,平静到,溺水之人永远都没有机会抓住一根枯枝。

炎启斌站在淮水之畔,许是有人长久来悉心打理,他与炎泊之前的住处还停留在他记忆中的样子。到底,和他们这些妖族相比,拥有着漫长的甚至于接近无限生命的仙族是如何看待感情的?

那时明明已经知道会将炎泊牵扯进来,为什么还要继续下去?

此次来到淮水之间,他已经决定,不管淮君怎样阻拦,他也一定要将林清芙的原身带走,将炎泊与淮君之间的根,彻彻底底地斩断。

忽然,周围的风卷起一个个风涡,像是石壁一般,将他重重地向下压去,炎启斌右手掩着胸口,有些疼痛地半蹲下来,喉咙里发出荷荷声。

“是意外收获啊!”凤仪翎走过他的身边,淡淡睨了他一眼,似是自言自语道:“神有着慈悲之心,可我没有。”

“你…”炎启斌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种令他刻入骨髓的恐惧。

红色的衣裙,冷漠的慈悲,暴虐的血肉。

强大的力量和过去的恐惧让他喘不过气,见他一副要晕倒的样子,凤仪翎看向水面,似乎是找准地方般瞬间来到淮水中央,回头对着炎启斌淡淡笑了一下。

“焰娅和她那位姑姑很像很像,也许焰已经猜到了什么?”

炎启斌脸色苍白,挣扎着抬起眼,对上凤仪翎的笑容。

雄性的鸟儿总是格外的美丽,他们有着最光滑的羽毛,最清澈的眸子,和最美丽的外表,即使是五彩斑斓却也毫不显得俗气。

此时天下最美的鸟儿展颜,却是让炎启斌颤抖不止。

碧绿的水面,蔚蓝的天空,他站在水面与天空之中,一只足尖轻轻点在水面,白色金纹妖珞被风卷起,发梢微扬,精致到极点的面孔上的笑容带着几分挑衅,美的不近真实。

凤仪翎食指抬起,竖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眼中净是冰冷。

“你什么都不需要知道,我可以把你和炎泊当做局外人,但是你得帮我带一句话。”

“带给焰,告诉他,你见到了青皇。”

说罢,沉入了水中。

淮君此时坐在他的神座上,神色淡淡,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喜怒来。

水宫里的生灵都被淮君撇去了别的地方,安静又冷清。

见凤仪翎走来,淮君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笑容,他左手紧紧扣着扶手,扶手边放着一个精致的玉瓶,之中插着一束洁白的风铃花,随着水流摇曳舞动,成为这清冷的宫殿中唯一的一抹生机。

“你不能杀我。”他只淡淡开口一句,神色轻描淡写,凤仪翎脸上瞬时布满了肃杀之气,右臂一振,墨色的火焰像是一把利刃一般劈开水流,向淮君卷去。

“叮铃~”清脆的音色,似乎是被风声惊动了的风铃,将那凌厉的火焰消弭地干干净净。

凤仪翎下意识地看向淮君左手边的一束风铃花,惊讶之色溢于言表。

淮君轻轻叹了口气,仍坐在神座之上,转头温柔地看着那束风铃花:“看吧,我只是一颗棋子。”

凤仪翎低头沉思片刻,再抬头时,眼中的蓝色不复存在,取代的是在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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