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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搬东西的人很多,都是准备回家的。
贺厘稍微环顾了一下四周。
最轻装上阵的就背了个双肩包。
东西最多了比她还多拿了一个行李箱。
把东西放在这里去开车过来?
贺厘有些迟疑。
她前两年工作的时候办公室里面丢过很多东西。
她有些不放心这些东西的安全。
就在她进退两难的时候。
一片阴影笼罩住她。
男士运动鞋踩在雪地里,留下一个比贺厘靴子留下的印记大很多的脚印。
付屿含笑,“我帮你?”
贺厘有些惊喜,“欸,你怎么又来了?”
付屿从她手里把东西接过去,“当个称职的男朋友,来送我的‘假女朋友’回家。”
贺厘今天带着的是一个帽子围巾手套三合一的连体帽,三丽鸥联名的玉桂狗款式。
长长的耳朵垂下。
听着付屿的话,贺厘的耳朵有点发烫。
她忽略掉心脏仿佛要跳出来般的乱七八糟的感觉。
仰着脸哦了一声。
坐到付屿车上,贺厘才忍不住回味这件事。
她回家付屿特地来送。
这样她妈肯定就不会怀疑付屿是她雇来的人了。
真是心细如丝。
也太负责了吧。
考虑的这么周到。
贺厘忍不住心想,付屿要是去当演员肯定合格,首先从他这种敬业的精神就可见一斑。
付屿在老老实实开车,完全不知道在这一会贺厘都已经胡乱想了一堆东西了。
贺厘今天坐在后排。
付屿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旁边有酸奶和一些零食,你可以吃一点。”
确实有。
贺厘早上起晚了,没吃早上就去开会,想着等回家了再吃也不迟的原则,她开完会就开始收拾东西。
到现在滴水未进。
贺厘说了声谢谢,也没有真的客气。
探手拿了一袋薯片和一包酸奶。
酸奶上的日期是最近一段时间的。
虽然车内开着暖气,但酸奶喝进嘴里的时候还是冰的贺厘简直牙齿都在打颤。
她把酸奶咽下去,舔了一下唇周。
试了几次发现实在舔不到,最终探着身子到前面去拿纸。
上次她来的时候用过。
纸就在付屿旁边放着。
贺厘一通乱摸,摸到了付屿腿上。
付屿忍无可忍,腾出来一只手从抽纸盒里面扯了两张放在贺厘手里。
贺厘:“谢谢。”
和付屿漆黑的瞳孔对上,不知道为什么她被对方黑沉沉的目光看的有点害怕。
就在她准备说点什么缓和气氛的时候,付屿先开口了,“酸奶太冷的话就别喝了。”
贺厘呆呆地点了下头。
然后把自己刚才打了腹稿的话忘的一干二净,重新坐回后座。
付屿开车很稳,贺厘吃了点东西,加上昨天晚上睡得太晚,在中途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她头歪下去,靠在车窗上。
因为不太舒服的睡姿皱着眉,半蜷缩在座位上。
同舟市并不像一二线城市那样繁华。
付屿第一次去贺厘家,贺厘提前告知了他目的地。
导航在引路。
贺厘嘴巴微微张开一点。
鼻尖红彤彤的。
付屿收回目光,继续专心开车。
车程不远,四十分钟就到了。
贺厘迷迷糊糊听见熟悉的男声,“你再不起来,我就抱你出来了。”
她一下惊醒。
瞪着眼和付屿对视。
付屿:“醒了没?”
贺厘猛点了两下头,睡了一路,困意反倒上来了,头重脚轻地下了车。
她想去拿行李,被付屿拦下,“你‘男朋友’还在呢,这种活不交给男朋友来干,不怕露馅了?”
贺厘想了想说的也是,没再强求。
现在这个点大家都刚买完菜回家做饭,电梯口挤着一堆人。
贺厘家不高,再三层。
她实在懒得挤,想从楼梯上爬上去。
但她的那两个行李箱加两个包都在付屿身上。
付屿像个圣诞树。
贺厘轻轻松松地只背了一个小挎包。
本来就是麻烦付屿过来帮忙演戏。
没想到付屿这么贴心,为了防止她的小伎俩被发现还来陪她演全套。
现在让付屿带着这么多东西陪她去爬楼梯她倒是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