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1天(2 / 2)

体的一条信息是来自于在这里做瓷器的一位老匠人,这几天眼睛突然花了,眼睛里只能看到彩色的万花筒镜面。”

夏油杰感觉到你的脚步停了下来:“……爱?”

“你说的,是这种万花筒镜面吗?”你眨了眨眼,视线里全部的内容都被彩色的线条所占据。

对身体的感知在减弱,像是闭上眼睛就会失去平衡感一样。你的声音有些飘渺起来:“能把我放在地上吗?我觉得我自己要倒了。”

夏油杰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要上前扶住你的手,就看见你不稳地后退了一步,摇晃着站稳了:“用咒灵来扶我,还不知道这能力是怎么触发的。”

夏油杰放了一只三级咒灵出来,让它走过来拉住了你的手,它拽了你好几下,你才意识到,缓慢地顺着它的力道坐了下去。

“爱,往后靠一点。”夏油杰指使着咒灵,让它停在了你的背后。

没有倚靠的感觉让人恐惧,你往后靠了一些,就有点不太敢动了。

咒灵上前了一步,支撑住了你的身体。

“现在怎么样?”夏油杰蹲在了你的面前,隔着一臂的距离看着你,手在你的眼前挥了挥。

“人有点晕。”你实话实说,这线条一直在旋转,不停地变换纹样色彩,转得你想吐。

你烦恼地眨了眨眼睛,还是这一副景象。

在夏油杰的视角里,你就保持着一脸懵懂的样子,眼里明明映照出了他的影子,却好似看不见他。

某种让人心痒酥麻的感觉浮了上来,走在他的指尖上,夏油杰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杰?”没有听见声音,你有些不安地出声,“你还在吗?”

“在。”夏油杰回神,指尖却弹动了一下,靠近了毫无所觉的你。

这是夏油杰第一次这样细致地看着你,和平常特训时候不同,弱化了所有争锋相对的锋芒气息,灰蓝色的眼睛里充斥着茫然。

和悟的眼睛不一样。夏油杰意识到了这一点。

不是澄澈的天空,你的眼睛是俄罗斯巍峨雪山中沉睡的冰湖,他在阴天里寻不见阳光的踪影,心惊胆战地踏上辨不清厚度的冰面,一步步向湖中间走去,那里有他想要的东西,引诱着他前往。

倏忽,他的脚下传来冰面碎裂的清脆声,蛛网般的裂纹不断蔓延,他甚至来不及反应,就一脚踩空,落入冰冷的湖水之中。

气泡涌过他的身体,他并没有感觉到寒冷,水流显得过分温柔,带着他沉下去,周围满是透明晶莹的坚冰。

真遗憾啊。他这样想,仰头看向透着光的湖面。离他想要的,只有一步之遥了。

“杰?”你的指尖停在了他的面前,若即若离的,“你怎么了?”

“在看你的眼睛究竟是怎么回事。”夏油杰若无其事地回答。

“能找到那个咒灵快点解决吗?”你难受地捂着额头,“我有点想吐,越来越晕了。”

夏油杰伸手一翻,那面小巧的镜子浮现在了他的手心里。

“马上就好。”夏油杰看了你一眼,紫色眼瞳里翻滚着不一样的情绪,那句话鬼使神差地说出了口,“闭上眼睛。”

你听话地闭上了眼睛,微微仰起头,方便他操作。

像是天真无邪的羔羊。夏油杰轻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涌起的邪火,镜面里浮现出你的影子,影子前有一个巨大的万花筒,正贴在你的眼睛上。

万花筒像是注意到了背后的眼睛,猛地转头就要贴上来,顺势被镜子吸了进去。

“好了。”夏油杰对着你伸出手,“站得起来吗?”

眼睛恢复了光明,你慢慢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灰蓝色的眼睛变得灵动起来。

你没有拒绝他的好意,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借力站了起来:“谢谢。”

头顶的日光灯亮得刺目,紫色的宝石在空中划过了炫彩的光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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