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没注意到她没张嘴。
“知道什么?”齐奂打开工具箱,摆上肤蜡和油彩,又看了一眼死者的照片。
陈威长得斯斯文文,三庭五眼都挺规范的,不难画。
“知道他死于多脏器衰竭啊。”齐衍站在窗口,半点也不想靠近死人,“我问二伯他还不说,但我听二伯的助理讲,他是在办公室被带走的。”
“嗯。”齐奂见过很多那样的客人。
约莫是熬夜加班一时没挺住,亦或是吃了什么药,不小心过敏了,没抢回来,很可惜,也很突然。
但单单就入殓的角度来看,脏器衰竭不影响外观,是很好处理的死法,以齐奂的业务能力,这一单一个人做没什么问题。
“那你说,在办公室,怎么会断了 ?”齐衍又问。
“人死后某个部位确实会短暂充血,你死的时候也会。”齐奂耐心解答。
所以约莫是搬回来的时候冲撞了吧。
她用不上齐衍帮什么忙,但还是很坏心眼地想要使唤他,“你要是好奇,可以自己看看。”
她说完便把陈威身上的被单掀了起来。
“啊————”
齐衍没忍住尖叫出声。
但这不能怪他胆小,因为陈威的遗容可完全不是“不影响外观”的范畴,相反他浑身都是水泡和脓肿,尸身可谓是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