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林如仙主动转移话题，言辞间不断道歉，而叶洛则允诺会帮忙找一些知名的医生帮张定瑶看看病情，连带着几位总领事也拍着胸脯出谋划策。
临近婚宴尾声，牧师为两名虔诚的基督教徒范尔迪和樊菊丽进行了婚礼婚约盟誓，台下的叶洛搂着林如仙，咬着耳朵笑道：“嫂子，几天不见，你的演技越来越强了。”
“寻思啦，这么多人那么亲热，不怕风儿吹到秀珠妹妹耳畔？”林如仙轻轻瞪了他一眼，却很享受这种耳鬓厮磨的感觉，台上的新人互换戒指，台下的她也能依偎在喜欢之人的怀里，多年来，她都没想过能有这么一天。
“说的也是，那我不抱你了。”叶洛假装撒手，惹得林如仙娇嗔不止，白眼看他。
两人说笑间，张定瑶和张群来到附近。
张定瑶的神色一直非常难看，见到叶洛两人后，也只是勉强一笑，随后抬头观礼，却心不在焉。
叶洛看他表情，知道这颗怀疑的种子迟早有天会生根发芽，心中轻笑，扫视周围，发现都是些洋人洋女后，便刻意稍微提高点音量，捏了捏林如仙的臀儿，笑道：“嫂子，这次我可算救你一命了，伱晚上怎么谢我？”
“是啊~要不是你反应得快，人家就把张市长得罪死了。”林如仙被他一捏，就知道张定瑶必在附近，笑着附和，“不过我那也是真心话，他的脸色和瑞山当初一模一样，那会儿我端着药过去，生怕哪天他突然没了，别人的闲话就落在我头上。”
华德合作是金陵目前除了对外公约外最看重的一项合作，涉及面非常广，辐射范围也很大，若是能分一杯羹，他真有机会凭此打破桂系出身无法进军中央的魔咒。
此时他说找到了真凶，还附耳轻语，林如仙也懵了。
“自俄国十月革命后来沪之白俄女子，其贡献于沪人者，为跳舞一事。今后若谈沪上舞史，俄人应占
警卫员拿着秘密文件进入，神色严肃：“您要的调查结果出来了，是王虎厅长和熊式辉司令亲自审批的文件，请您过目。”
两人还在聊，背后就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看来张定瑶要提前一步离开了。
而每次送药不是她就是小军过去，林如仙不会怀疑，时间久了，病入膏肓的经瑞山终于在最后一次喝了药吐血身亡。
不管是不是巧合，张定瑶必须得知道真相。
张定瑶并不知道他现在看到的一切文章，其实都是叶洛买的“水军”。
“瑞山大哥喝的药一直有问题，慢性病越来越严重，那天你送去的最后一碗就是引子，把长久积累的毒都引爆了。嗯，听说和霍大侠一样。”叶洛淡淡说道，“能有机会下毒的人无非那么些，我一个个排查过来，原来动了手脚的是.”
说到这里，他咬着耳朵轻轻吐露，听得林如仙睁大眼睛，难以置信，捂着小嘴久久没有回过神。
经瑞山遗孀汪国贞。
此案看似水落石出，但疑点重重。
“去找一些名医，验一验经瑞山所吃毒药的成分。”张定瑶胸口气愈发不顺，“对了，我最近吃的药，你也派人查下成分。”
因此张万霖后面又开始对付林如仙。
黑猫舞厅的舞票热销已经占据头版数天。
这其中居然真有隐情，还被叶洛查出来了。
计划，下毒，夺产等在调查资料上写得一清二楚，全部源自汪国贞口述。
连带着申报都特意将广告版块匀出一些，专供给舞厅打广告和招人。
后者怀恨在心，又碰到这波严查，干脆就招供了一切。
汪国贞如果说假话，没必要把自己搭上吧？
当晚回家，张定瑶感觉自己的咳嗽更加厉害了，愈演愈烈，好像连肺都快咳出来似的。
因为这一批“水军”的质量极高，他们本身在文坛就有一定名气和声望，不轻易批评别人，也不随意称赞别人。
张定瑶思索间，敲门声响起。
民国时期，不少文人傲骨凛然，你要用钱买他的笔，难度极大。
叶洛微微点头。
陆昱晟大张旗鼓搞舞厅生意和叶洛对着干，如今已经连沦为笑柄的资格都没了。
“好，快拿过来。”张定瑶咳嗽几声，接过文件，打开的
林如仙和叶洛的话在耳边挥之不去，他早已没了揣摩他们是有心还是无意，脑海里只是回荡着经瑞山的死因和死状。
类似对舞业发展的研究，对叶氏舞业公司和黑猫舞厅的吹捧不绝于耳。
总之汪国贞带着儿子小军回到县城区老家前，据说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
“是，首长。”司机小郑点头。
汪国贞就是掉包经瑞山平时吃的中药的幕后黑手。
这倒不是她演戏，而是被叶洛说的人名给震惊了。
张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