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大概率长年累月的亏损,别说利润,可能连工人都快招不到了,不解决资金问题,想直接搞工业,无异痴人说梦。”
而且还有更加严峻的问题。
汉卿脸色微变,淡淡问道:“难道阿洛你也和那些买办集团一样,只顾眼前蝇头小利,不顾国家兴亡之事?”
仙乐斯舞厅。
“是!”丁力站得笔直,既然是命令,那一定要遵从。
“原来是为了刺探情报么!”丁力顿时来了精神,“二少爷您放心,这个我拿手。还有其他工作么?”
“永贞当初去淞沪警察厅时,也不乐意。你看,他现在不是干得很好吗?”叶洛看他吃瘪的样子,心中无限舒畅,“而且你走了,这不是还有剑翘在吗?她的身手你还不放心?”
至于叶洛为何放弃走卢永祥的关系,而是决绝的经商,他还真不清楚。
而翘脚沙逊被百乐门因瘸腿轻视拒之门外的事情在不久后便会慢慢发酵。
大帅被日寇暗杀后,年纪轻轻的汉卿接替职务,看似风光,其实财政捉襟见肘,很是难受。
毕竟孙传芳也在天津当寓公,当初他为了得到孟小冬而不择手段,害得冬皇不得不离开戏台一年,如今北方局势稳定,这些军阀又开始蠢蠢欲动,难免会动些歪脑筋。
然而维克托·沙逊连门都没能进去。
送行之人数不胜数,全是商界名流与军政界要员。
“可即便不公允,东三省的裁军也势在必行了吧。”叶洛叹了口气,“以现下北方的财政状况,很难养得起那么多士兵。军事和教育一样,没钱就会寸步难行。李石曾大力推进大学院制度,妄图一改当下的教育制度格局,可结果如何?人人喊打,人人反对。为何如此?还不算因为没钱。”
门口的侍应生都是大华饭店的服务员转职而来,他们保持着原来的工作习惯,观察客人时会留意对方的衣着打扮,座驾女人等能象征身份地位的东西。
还因此诞生出了另一家和百乐门疯抢生意的舞厅——
“我安排你去,是希望你帮我做事。”叶洛看向前方,压低声音,“秦通理那个局长,做不长久。但硝矿管理局是一个对发展工业生意非常有帮助的单位。你去了以后,先要和那边的同事混熟,了解他们的工作方式和日常生活,打成一片后,你要仔细观察和记录途径上海滩的硝石矿都去了哪里,又变成了多少大洋,这之中有多少势力参与,要详详细细,情报探究好了,每周都给我汇报一次。”
在百乐门里醉生梦死的爱德华早把父亲来访的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
“做生意亦是如此。商人逐利,没有利润的事情谁都不愿意去做。”叶洛看着他,淡然说道。
叶洛看着愁眉苦脸的丁力,哈哈大笑:“阿力,我给你买了新车,你不开心嘛?那天我提了车给小妈,她可是笑得合不拢嘴了。”
民国十七年(1928年)10月2日。
维克托·沙逊摇了摇头:“来你们这儿跳舞还要请帖吗?”
“这位老板,你有请帖吗?”门口侍应生见他是洋人,笑着问道。
在上海滩逗留了多日的汉卿夫妇登上了前往香江的轮船。
“话虽如此,但我还是想尝试一番。”叶洛笑着看他,随后脸色渐渐凝重起来,“六帅,您知道我为什么三月一回上海,就开始大张旗鼓的做生意吗?”
维克托被他的眼神瞧得很不自在,愤怒的将拐杖用力插地,一声不吭的离开了。
这个跛脚洋人从黄包车上下来,没带舞伴,穿得也很一般,关键还是个瘸子!
瘸腿也来跳舞?
叶洛冲他眨了眨眼睛:“她这几天一直在学车,很快就出师了。等她能开车后,你就去硝矿管理局上班,这是命令,听到没?”
“施小姐不会开车啊,二少爷。”丁力努力思考着自己的不可替代性。
这个小插曲并未掀起什么太大的风浪。
汉卿临走前一晚,叶洛打了个电话给他,希望他回了天津,能顺带照顾下在那边唱戏表演的孟小冬。
他倒想看看大华饭店的这次华丽转变能否真的像爱德华所说,彻底垄断上海滩的舞业生意。
其他合作者还有上海滩各界名流,以及军政界要员。
声势浩大,让维克托·沙逊也颇为好奇。
“我晓得了。”汉卿点头。
陆昱晟一群人看不懂他的动作,还以为是什么新的辞别礼仪,便跟风模仿,看得叶洛哭笑不得。
叶洛搞一家影片公司,成本不过三十万大洋,一年稳定利润能过百万,甚至数百万。
“二少爷您就别打趣我了。我这辈子就想在您身边当一个小小保镖,那什么硝矿管理局,您看我像那块料嘛?”丁力看着身旁的新车,满脸苦涩。
“哦?还有深层次理由吗?”汉卿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