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本能地挣扎起来,刀疤脸恼了,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把少女打倒在地。
女孩尖叫一声,爬起来就要逃跑。地上的男人翻身坐起,竟然伸出手,牢牢抓住了女孩手臂:“妍儿,你帮爹一把,等爹有钱了,就来赎你!”
女孩呆呆看着面色狰狞的父亲,忽然就不动了。
刀疤脸冷笑一声,伸手也向女孩捉去。突然只听一声呼啸,急忙撒手时,手臂上已经结结实实挨了一棍,疼得他大叫一声。
又听中年男人也是一声惨叫,一根木棍重重打在他手掌上,他手臂一缩,放开了女孩。
林乐一只手握紧木棍,一只手把女孩拉到身后。
他怒视着众人,喝道:“这吴老二咎由自取,任你们处置,但吴妍跟此事无关,光天化日,众多仙师就在左近,伱们别想抢人!”
刀疤脸甩着肿起一块的手臂,勃然大怒:“哪来的小杂种,居然敢管欢乐坊的闲事,不要命是吧?”
横肉男把手一挥,七八个目露凶光的汉子抽出兵刃,将林乐和吴妍团团围住。
吴老二叫道:“林乐,我家的事情不要你管!你快走开!”
看着焦急的少年,陆乾也不卖关子:“你母亲是年轻时操劳过度,身体亏空,又被寒气由肺侵入脏腑,如今已漫延全身了。”
原来方才的纠纷,她在屋内听得一清二楚,想要爬起来救儿子,却急火攻心,一下子昏死在地上。
要不是喉间顶着要命的银针,刀疤脸和横肉男真想跪下磕头求饶。
刀疤脸喝道:“上啊!你们这群怂货,砍死这个小杂种。别说是他,就算真有仙师在此,我也照打不误!”
陆乾连忙将她平放在床榻上,手指搭上脉门,灵力微微一吐,在她身躯中转了一个来回,心中便已有数了。
但剧烈的疼痛反而激发了林乐的凶性,他只觉得丹田内微微一热,所有的灵力全部集中到双臂之中。
陆乾的身影显露在温暖的晨光里,他身着鸦青色的窄袖长衫,手中还有一枚银针吞吐着点点星芒,冷声道:“你方才说,有仙师在此,你也照打不误?”
一道银芒骤然一闪,空气中扬起一蓬血雾!
铛啷啷,刀刃落了一地,血流如注,打手们瞬间捂住胳膊,大声哀嚎起来。
“爹!”吴妍对瘫坐在地上的男人失望到了极点,她擦擦脸上的泪痕,推动林乐的手臂,“乐哥,你走吧,别管我了。这是我的命!”
林乐欣喜若狂,带着陆乾向小屋中走去。吴妍咬了咬牙,看都不看吴老二一眼,也跟了进去。吴老二灰溜溜地爬起来,躲进自家屋中了。
横肉男恼羞成怒,骂道:“差点就叫你这小杂种骗了,打,给我往死里打!”
打手们又围拢过去,这次,他们翻正了刀刃,对准了手无寸铁的少年和女孩。
雪亮的刀刃高高扬起,重重落下。林乐一个翻身,把吴妍护在怀里,紧紧闭上了眼睛。
陆乾嫌恶地一摆手,星芒针一闪,那两人惨叫一声,右臂都软软垂落。
几个打手挥舞着锋利的刀刃以作威慑,剩余几人转过刀身,刀背没头没脑地向林乐抽打过去。
他惊喜地大喊道:“齐仙师!”
被戳到痛处,林乐猛地抬起头来,愤怒的眼神宛若一头受伤的猛兽,让吴老二吓得闭上了嘴。
林乐怒吼着,胡乱挥舞着木棍,但又如何遮掩得住?转眼之间,脸上身上就挨了好几下,巨大的冲击力让少年一个趔趄,差点就摔倒在地。
几名打手一瞬间向后退了几步。灵力!眼前这个少年,难道竟是一名仙师?
横肉男也不敢造次,惊疑不定地看着林乐,竟然一拱手:“小兄弟,你……你是仙师门下?”
一进门,林乐就惊叫一声,却见妇人已经晕倒在了屋内。
银针微微一颤,横肉男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双腿一抖,竟然有淅淅沥沥的恶臭液体流了下来。
“我才不管你的烂事,但是你死归死,不要连累吴妍。”感受到身后女孩的颤抖,林乐双手握紧了木棍。
只听嗡的一声,这几柄长刀四散扎入土墙之中。
陆乾手掌一抬,少年便被一股气流托了起来:“带我去看看吧。”
林乐又跪倒在地,惊惶道:“仙师,我娘还有救的!我曾经求另一名仙师看过,他当时说只要服下一枚离阳丹,就可以恢复过来。求您再看看,救救我娘吧!”
陆乾的视线转到林乐身上,他正要说话,这少年忽然跪倒在地,大声恳求道:“齐仙师!求求您,救救我娘吧!只要能救我娘亲性命,我愿意给您当牛做马,豁出性命以报大恩!”
“你们记清楚,林乐由我保了。若再让我看见你们,就不是一条膀子那么简单了。滚吧!”
刀疤脸目光中满是恐惧,结结巴巴地说:“饶命……饶命,仙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