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是不愁吃穿的大户呢!
去别人家做客,哪能真的放开肚子吃喝?
不过……苏清风说他的厨艺好……
牛工显然有些动心了。
他还存了心思比较,想要比一比,究竟是苏清风的手艺好,还是县里国营饭店的手艺好。
眼见苏清风说完,其实牛工已经心动了,但是他还是稍微矜持了一下下,才跟在苏清风后面,朝着对门方向走去。
因着今天这事,一直提心吊胆的王荷,看到这一幕,见牛工还有心情吃喝,就知道何秀雅应该伤的不重,也没找出是谁下的手,于是一颗心总算放下了。
只是看到苏清风和牛工有说有笑的样子,心中又嫉又羡。
果然是会钻营的人。
这还没给根杆子呢,就已经往上爬了。
要是牛工再主动点,那岂不是要认亲了?
眼瞧着他们一群人,走进门里,没有注意到自己后,王荷又小声地呸了一口,这才扭着腰进去了。
一进到屋内,就是昏黄的煤油灯。
光影闪闪烁烁的,还有一股子熏人的烟味。
王荷看着这煤油灯,又想到刚刚苏清风那群人,走进去的时候,屋子里的亮光,明显就是灯泡的亮光。
还有那年轻小伙子的新媳妇,脸蛋白嫩的,好似鸡蛋壳,掐一把能摸得出水来。
王荷再低下头,看到家里半死不活,只会扒饭的男人,再想起他前两天晚上那么不中用,心中火气顿时就上来了。
就见王荷将手中的油布一甩,“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捧着个碗吃!家里是亏着你嘴了,还是说没长嘴,连句话都不会说。”
王荷的男人,蒋成平是机械厂办公室里,一个不大不小的主任。
对于蒋成平来说,这个年纪,爬到办公室里小主任的位置,只能说能力不大不小,无功无过罢了。
算是熬资历熬上来的。
他们家里生过三个孩子,一个大儿子,下乡去了,二女儿嫁出去了,只剩下一个小儿子,因着儿女不在身边,娇惯的不像样子,现在还在学校里住宿,目前读初中。
蒋成平五官普普通通,要不是一身白净的皮肤加分,只怕王荷当初也不会那么死心塌地认定这个男人。
只不过……再热血上头,到了这个年纪,也会冷却下来。
蒋成平坐在煤油灯下,看着王荷的唾沫星子飞到碗里,溅到菜里,还有着一口大黄牙,在那张张合合。
蒋成平一下子就升起反胃的心思,他想起了周医生私底下告诉他的话,不由得脸上涨得通红。
周盛帮他看过病以后,说是那病,是因为年轻时候不节制,所以才落下了老毛病。
想到这里,蒋成平就恨恨瞪了王荷一眼。
怪不得老人说,色是刮骨刀!
这王荷也不是啥娇滴滴的大美人,咋自己年轻的时候,就找了这么一个货色呢?
蒋成平不相信,自己才这个岁数,就真不行了。
要不……找找其它女人试试?
想到这里,蒋成平就升起一种莫名的禁忌刺激感。
恰好在这时候,门突然被敲响了。
眼见王荷像是僵住似的,迟迟没有反应,蒋成平有些不耐烦,径直走向前,打开了门。
一张略微有些粗糙,但是难掩清秀温婉的妇人面孔,出现在蒋成平的面前。
蒋成平认出这个女人来了。
他先是心底默默吞咽了一口口水,心底有些感叹。
要么说以前都愿意做读书人呢。
读书人就连媳妇都比别人漂亮的多。
单宋锦绣这通身的气质,就算是十个王荷,也拍马都赶不上。
但是蒋成平可不敢招惹这群人。
尤其是宋锦绣。
他现在还有把柄握在周医生的手上,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对他媳妇起了这么个心思,只怕以后街坊邻居都知道,他在……那方面不行了。
一想到这个,蒋成平觉得,自己还不如去死了算了。
他点头哈腰地把一群人给迎进屋里去,等看到牛工的时候,微微有些惊讶,“牛工?这咋回事啊?您怎么来了?荷啊,你去给牛工泡杯白水,好好甜甜嘴……这街坊邻居的,也老长时间没来了,是得好好唠唠……”
说着说着,蒋成平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这牛工发啥牛脾气呢,自己又是讨好,又是说好话的,他咋还能一直绷着脸?
蒋成平想要生气,奈何这帮人,不管是牛工,还是苏清风,都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得罪的。
他最后只能自认倒霉,见王荷不动手,暗地里骂了一声,面上又笑眯眯地泡了一杯白水出来。
谁料到白水放到牛工手边的时候,牛工直接把手一收,这意思,是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