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英语课的早上她精神抖擞,什么困意?压根不存在,而其余四天都是萎靡不振的状态。
教英语的是一个女老师,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敲讲台,每次她一敲讲台,其他犯困的学生都会猛的一激灵,彻底清醒过来,但是仍旧敲不醒打瞌睡的祁苑。
高中第一次阶段性考试,她的总成绩在班级前五名,但英语只有六十七分,排名出来的第二天早上,英语老师把她请去了办公室喝茶。
自那以后,每节英语课,祁苑都是重点关照对象,几乎每次都要找她起来回答问题。
英语课成为了祁苑的噩梦。
总算是熬到了放假,她趁着周六把作业写完了,周日起了个大早去图书馆看书。
她拿了一本书,坐到窗子边看了起来,翻了几页,她感觉到有人坐在了她的身边,她循声瞧去,熟悉的花衬衫。
她在心里惊呼:张录!
张录手里没有拿任何东西,他靠着玻璃窗,无声地跟她打招呼,她看懂了他的口型:早上好。
两个月不见,这家伙变化不是一般的大,她都快要认不出了。
张录原先那头狂放不羁的脏辫没了,剃成了寸头,现在这么看着倒是正经多了,要不是那身标志性的花衬衫,她还真看不出来是他。
等附近找书的人走到了别处后,她小声问他:“你怎么在这儿?”
他是来看书的?不能吧。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张录也小声地反问她,他显然不赞同她问的这个问题。
“看书?”她一脸的不相信。
张录刚要说话,一瓶水丢到了他手上,祁苑一怔,抬头看到陈颂声走过来,在他俩中间插了个位置坐下,望着她:“你看他像是来看书的吗?”
张录起身,拍拍屁股说道:“很明显我是被陈哥拖过来的。不过既然小苑在,那兄弟我就先告辞了,回见!”
这种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待啊。
“这么巧,又见面了。”陈颂声眼睛盯着书,对她开口。
祁苑: ?
不是天天在学校见面吗?
虽然她不去上班了之后,他们不再一道回家,但是好歹在一所学校里读书,两个班级隔得也不是很远,课间十分钟也够好几个来回了,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看的什么?”陈颂声再次开口。
“《泰戈尔诗集》,你呢?”她回答。
“《洪堡的礼物》。”
就这样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他又问:“以前也常来?”
这算什么,都开始没话找话了吗?而且为了防止吵到别人,他俩的声音都压得不能再低了,和在耳边说悄悄话没什么区别,就是听的费劲。
“对。”她叹了口气,回道。
陈颂声重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两个人都全神贯注地看着自己手上的书,周围安静得只有沙沙的翻书声。
好不容易静下心来,看了没几分钟,不远处的楼梯跑上来两个小孩子,一个手里拿着奥特曼,另一个手里拿着一本童话书。
其中穿红色衣服的,年纪比较小的跑了过来,祁苑和陈颂声同时抬头。
这小男孩模样瞧着左不过四五岁,他望着前面坐着的两个人,突然叉开了步子大喝一声:“前进!向着银河的尽头!”
这层楼的人都被声音吓到了,纷纷合上书开始寻找噪声的来源。
小男孩还想说话,和他一起来的那个,个头稍微高一点的小姑娘怒气冲冲地走过来,揪住他的耳朵把他往楼梯口拽:“你真没有礼貌,吵死了!我去告诉叔叔阿姨!”
被熊孩子过来一闹,祁苑看书的心思彻底没了,她合上书本,揉了揉眉心,过去把书放回了原处,陈颂声跟在她身后:“书是看不下去了,去公园转转?”
她想了想,点点头。
本来就是想着出来放松放松的,总不能现在回去吧,在家待的都快喘不过气了。
喷泉公园里散步的人居多,除此之外,就是精力旺盛睡不着觉的小孩子。
中央花坛的边上,有两对年轻夫妻在交谈,不远处有两个小孩在打闹,他们瞧着眼熟的很,好像是刚才在图书馆里遇到的。
祁苑找了一把空着的长椅,坐了下来,陈颂声一声不吭地坐在了她的身边。
他们实在没事可干,于是开始盯着那两个小孩子。
奥特曼跑到了小姑娘的手里,而童话书则被小男孩拿着,小男孩恶狠狠地说道:“把奥特曼还给我,不然我就给你撕了!”
小姑娘穿着碎花裙子,也不甘示弱,上前一步:“你敢撕,我就把你的奥特曼胳膊拆下来,头卸掉,丢池子里喂鱼!”
两个人都凶得很,谁也不怕谁。
几个大人似乎注意到了这边,其中一个年轻男人走过来,应该是小男孩的父亲,抬手给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