馋吗?”
他清楚地记得,在祁苑五岁那年,他和父母去她家里吃饭,就烧了那么一道辣菜,千叮万嘱不能吃,她可倒好,眼巴巴地在那儿流口水,趁人不注意弄了一大块。
结果可想而知,医院一日游。
“……”回忆太过惨痛,祁苑用沉默表示她不愿再提。
总共是六个菜加一个汤,不出一会儿就上齐了。
吃饭的过程中,张录一直妹妹长妹妹短,生怕祁苑吃的不如意,回头找他麻烦。
陈颂声看不下去了,拿筷子在他面前晃了晃:“你还有完没完了?”
“我怎么了?我多有诚意啊,”张录冲他做出一个浮夸的表情,面对祁苑时就像换了个人一样,“是吧,妹妹。”
祁苑夹了一块白切鸡,目光在对面两个人的脸上来回扫,她轻轻咳了一声,对张录说道:“我叫祁苑,直接喊名字就好。”
“我知道啊,以前陈哥跟我提起过你,你是他好朋友嘛。”张录说完,觉得哪里不对劲,唰地往旁边看过去。
“咱俩这关系,你就没跟妹妹提过我?”
陈颂声刚想和他碰个杯,毕竟这么多年没见了,结果杯子刚拿起来,这家伙一脸幽怨,他顿时没话了,开始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望着这个人。
祁苑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模样:“当然提过。”
张录两眼放光:“什么时候?”
“来的路上。”
我敲……敲个鸡蛋给你。
陈颂声扭头:“有意见?”
当然没有,谁敢对陈哥有意见!
张录连连叹气,一会儿说自己不是他最好的朋友,一会儿又说青梅和竹马在他心里不是一个份量,听得陈颂声想拿卷胶带来把他嘴贴上。
玩笑过后,张某人又开始唠嗑。
“你们吃过这边的烧烤没?妹……小苑肯定吃过,你呢?我记得你走那会儿,云港烧烤这块儿还没发展起来呢。”
“嗯嗯嗯,没吃过,我一农村待惯了的人怎么跟你大城市的比。”陈颂声嘴里咬着羊肉,附和他。
祁苑是真的在专心吃饭,眼睛只盯着面前的菜,听他们俩在耳边一来一回跟说相声似的。
说起烧烤,貌似张录这个月去刘姐那儿吃了有十大几回了,以至于她七月初才去上的班,这还没到月底就已经对他眼熟了。
想到这儿,她小声嘀咕了一句:“小心得癌。”
“你说什么?”陈颂声听到她一个人在那儿碎碎念,觉得好奇。
祁苑把嘴里东西咽下去,又重复了一遍:“我说,烧烤里苯并芘那么多,偶尔解解馋还好,当饭吃的话……小心得癌。”
陈颂声轻笑一声,用手肘戳了戳张录:“听见没?说你呢,别拿烧烤当饭吃。”
张录正在喝水,被狠狠地呛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在说他,略显不自然地摸了摸脸:“知道了知道了。”
等他们吃完饭的时候,都快两点半了,祁苑走到一半和他们分开了,她抄了近道去烧烤店。
下午没什么人,刘姐正在擦桌子,她走过去系上围裙,帮忙把露天的桌椅摆好,刘姐把擦汗的毛巾往肩上一搭:“生病了怎么不多休息几天?”
“已经好了,姐,”祁苑笑笑,“在家也是闲着,还不如干活来的充实。”
刘姐拍了拍她:“累了就去里头坐着,天儿热。”
“嗯。”
到了五点陆续有客人来了,负责烧烤的彪哥在角落忙得不可开交,压根来不及擦汗,索性直接裹了块毛巾在头上。
今天有一桌客人,两个大哥,桌上的签子都快堆成山了,中间她去收了两波,最后人走的时候还是摞了那么高。
她下班那会儿正是高峰期,一桌走了又来一桌。
当初店里的招聘广告写的是凌晨一点下班,她来以后干了没几天,刘姐说太晚了不安全,给她提前到了晚上十点。
多一分钟都不肯留她。
当时彪哥还说:“要换作是我闺女,我可不放心她那么晚在外面。”
她小心地在夹缝里挪动着,那些桌子上摆满了烧烤啤酒,不注意的话很容易碰倒。
隔壁是一家商店,时不时地会有人进出买烟,而此时此刻,门口阴影地方站了个人。
“陈颂声?”祁苑出声。她想不通,这个时间点了,他为什么站在这里。
“下班了?”男生扭了扭脖子,大步朝她走来,“走吧,送你回去。”
“你别告诉我你在这等很久了?”
“没有啊,也就十分钟吧。”陈颂声把手里拎着的纸袋子递了过去。
祁苑犹豫着接过。
他说:“刚路过一家蛋糕店,新开业搞活动,送了两个甜甜圈,但是你也知道我不吃甜食,所以给你吧。”
“那……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