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陷落(2 / 3)

苦涩弥漫开,像极了万露轩无法结束的棋局。

“呵……”

“她”说:

“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入魔不就是你想要的?”

“我只是在跟着你的心走而已啊。”

一直呆滞的躯体终于动了,她随手抹掉手心血,召回已然有些抵触的天祈,面庞上绒羽愈发红的艳丽,神力消失瞬间扑咬而来的魔兽被一剑斩断,继而指向一脸痴迷的寂壤。

“你可真美啊,岚幽。”

“当年风幽入魔,尚不及你万之一。”

他拍了拍衣襟尘土,摊手敞怀,那斯文儒雅的模样,可是他平生最有礼仪可言的一次,倘若眼中贪婪再少去几分。

“来,做本座的乖孩子,本座会好好疼惜你。”

两根羽刺作为回答擦着他腰侧衣衫与脸颊而过,留下微不足道的风和风过血痕,阴鹜压下痴狂,意犹未尽的舔舔唇角:“看来……新生的孩子不乖啊。”

“漓……”

“她”努力咀嚼了半晌,才终于将字音半对半错吐出来。

“哦?你问漓默那厮?”

寂壤再次被愉悦到,好整以暇的踱步过去:“没了神志还能惦记着他?真是让人嫉妒。”

语罢,他骤然出现在岚幽身侧,一手握住细如枯骨的手腕,将天祈硬生生掐掉,恶劣的凑过头贴在她耳畔低声厮磨,那迷离神态比之最亲密的恋人也过犹不及:

“可惜他呀,早就下地狱了。”

“怀疑我?”

他钳住只手可握的下巴,三番玩弄上面柔软顺滑的羽绒,喑哑声音随着动用力量逐渐蛊惑诱人:“倘若不然,他为何还不现身?”

“毕竟,你可是他颌下逆鳞啊。”

脑海中声声附和,让那双看不见希望的赤目干涩怒瞪着,没有泪,也没有半点多余的感情,落在寂壤眼里,快意得很。

正当他想要继续诱导,将其踩入尘泥以便支配,可下一瞬指尖传来软烂腐朽的触感,低头看去,那半个躯体竟肉眼可见的溃败,连残肉也在消弭。他心生警惕慌忙退离数步,远远打量着情况。但见少女失去支撑,踉跄依靠在旁侧断木上,没有法术遮掩的脸庞恢复成明兮模样,亦有油尽灯枯之貌。

“岚幽……”

见到少女扬起来明媚笑脸,骤然明白被玩弄股掌的寂壤彻底恼怒,手掌作刃几乎瞬间攥出枯槁躯壳里尚在跳动的心脏,白苏下意识伸手捂住空荡荡胸口,不知是疼还是失血过多,那脸蛋惨白:“我与‘她’打了个赌。”

“你猜是谁赢了?”

她再也没有力气靠在断木上,视野随倾倒的躯体逐渐变矮,逐渐模糊。她疼得大口大口喘气,手指痉挛着死死抠在泥土里,依旧无济于事,寂壤不肯放过她,随手将心脏捏碎,拾起落在脚边的天祈。

断木盘虬的乱根下,有窝因为混乱而被遗弃的幼崽藏匿在黑暗中瑟瑟发抖,威压与饥饿令它们躁动不安拼命想爬出洞口,甚至将蜷缩在最下面一动不动的同胞踩在脚下。

等他们终于接触到洞口世界,还没能完全睁开的眼睛目睹了利剑碎尸万段的全过程。

泺河安安静静跪在同样在等寂壤的魔将身侧,低头听剑刃破开腐朽骨肉的声音,每一声都似活活剐在他身上。

寂壤疯了般将尸骸砍的面目全非,暴虐的魔气又将这片战场所有魂体灵体毁了个干净,直到他再也感受不到神力存在才堪堪罢休,将剑丢在泺河跟前。

泺河抬眼打量了些。

那女孩躯体早在寂壤发泄前便已溃败,如今更是骨肉分离面目全非,就算寻幽在此怕也要辨认些许时候。他收好眼底哀伤,在寂壤看过来前伏下头:“恭喜神座大人斩草除根。”

“恭喜主公。”

魔将一瘸一拐跟过来跪下,虔诚却畏惧,谁也不敢保证主公恼羞成怒下会不会随手把他们也打杀了。

“那条龙呢?”

本想着暗地放走玖音的泺河面不改色:“被小人术法困住了。”

“还算是有点用处,之后的事怎么处理你知道的。”

朱砂色瞳仁盯着他,好似阴冷的蛇信子舔吐将死之人,不过这感觉没过两息,那张面皮重新变成度鸦似笑非笑的模样,破败华服也难掩尊荣。

几乎感触不到的细雨不知何时结成一簇簇霜花,从三三两两逐渐纷纷扬扬,迷乱人眼,夜晚湿热的山风都无能吹散。寂壤——或说是度鸦正准备离开,见此盛夏飘雪倒颇有兴致多看了几眼,嗤笑:“别急,下一个该到你了。”

寒霜泯熄了最后一点火光,钟麓城乃至七鹤山脉彻底归于死寂,有灵兽大着胆子回到栖息之所,却再寻不到离去时家园的痕迹,黑鸦盘旋在高空,比皇城报丧的鸣钟更要聒噪。

树根下幼崽又冷又饿,直到外面听不到分毫动静才敢探脑袋颤颤巍巍爬出来,嗅着空气中残留的血腥气奋力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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