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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炼狱(5)(2 / 3)

的摧毁成碎渣,而正在疯狂卷起所有物件的黑气,源源不断的自供桌上的檀木匣子中涌出。

夹杂着女人痴怨尖利的咆哮:“臣郎!”

臣桀被眼前一幕吓得脸色惨白,直接摔坐在地,僵硬的盯着那股黑气完全从匣子里逃离,不断的呼唤着“臣郎”冲出祠堂扬长而去。

里屋的臣夫人直接被吓得白眼一翻晕过去,另一边自黑气出现后挤成一团高声诵经祈祷的礼官见状如鸟兽散,连家主大人都顾不上管慌不择路的窜出门去。

臣桀艰难的转了转眼珠子,看向那只檀木匣,他哆嗦着爬过去,跪在供桌前艰难的将木匣拿在手,尝试了好几次才终于将它打开。

白苏看清楚了躺在无数符箓间的物件。

有血自穿胸而过的长剑尖端滴落,滴在檀木匣的符箓上,臣桀喘着粗气低头,眼看着那柄剑锋缓缓抽离,仰面倒了下去,意识最后,终于看到他遗忘在老宅深处的女儿满身是血的背影。

此时的臣无怜已经彻底被鬼相支配,唇角拧着诡异弧度的笑,瘦弱的手臂拖着沉重还在滴血的长剑,迈进了里屋,面不改色的将剑锋捅穿倒在地上的臣夫人的心口,而后不受控制的狂笑着,一下又一下,直到那具躯体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白苏跟着她走出祠堂,见到了躺倒在院子里长生亭下的一地尸体,浓稠的血汇聚成河顺着玉石台阶流淌而下,看得人头皮发麻。

被鬼相附身的臣无怜踩在尸体上,低着头从血肉模糊的脸上一一看过去,不知怎么,白苏总觉得那张被鲜血抹花的脸上,充斥着忧伤悲痛,稚嫩的眉梢扭着,殷红的唇角勾着,诡异的气场随她呼唤着,终失望的离开这处院落。

院子外,还有刚刚赶来不明情况的臣家人和家仆。

在前来金仙镇的路上,臣无妄说起过五年前臣宅发生的事,因为当时臣家运势频频失利,臣桀几乎将所有臣家人召了回去举办了最盛大的一次祭祀,就是这次祭祀,葬送了臣家全族的血脉。

鬼相拖着长剑,将整个臣宅翻了个遍,凡是有着臣家血脉,上了臣家族谱的,无一幸免。

偌大而古老的臣宅,沦陷为一片人间炼狱。

白苏亲眼见着慌里慌张想趁乱逃走的臣祎与这鬼相没打两三个来回,便被她一掌拍在影壁上,少女吃吃笑着,反手丢出长剑,将还在挣扎想要反抗的老人活活钉死。

“臣郎……妾身的臣郎,臣郎在哪儿……”

等到臣祎也咽了气,臣无怜迷茫的立在横七竖八躺了满院子尸体,被鲜血染红的荷塘里,右手慢慢抚上瘦到颧骨突出的脸蛋,爱人亲昵一样的无比温柔:

“臣郎……妾身找不到你,妾身找不到你了。”

那只小手缓缓下移,猛然攥住了自己的脖颈。

白苏眼角瞥到,影壁上的老人垂下来的指尖微不足道的动了动。

臣无怜一手掐着脖颈,另一只手形如分裂一般百般挣扎阻挠着,瘦小的脸颊被憋得通红。

臣祎缓缓抬起脑袋,垂着眼皮面不改色的将自己胸口的长剑拔了出来,轻飘飘的落回地面,他低头看着胸口的血窟窿肉眼可见的愈合,末了打量一番手中几乎糊满血的宝剑。

“怜儿?!”

游廊一边,惨白着脸绕过满地尸体慌张跑来的臣无妄高声呼唤着,在见到血池荷塘中央想要掐死自己的臣无怜,身子不由自主的晃了晃。

“怜儿!”

正在影壁下发呆的臣祎猛然抬头看向游廊,一个闪现贴过去扶住绵软失力的臣无妄。

“七少爷?”

臣无妄被眼前这个血人吓了一跳,听到声音才反应过来这位是时常回老宅暂居的国师臣祎。

“大人,大人求求您,救救怜儿!怜儿她……”

臣祎看向妄图自杀的少女,怔了一怔,随即抽身而去,原本不敌鬼相的他,这次出手居然毫不费力的压制住臣无怜,用身上的血绘了符箓死死困住了还在咆哮嘶吼的鬼相。

当他回到臣无妄身边,垂着眼皮再次唤了声“七少爷”时,臣无妄蓦然回醒。

已经许久未有人这般叫他了,他与妹妹的存在,早在他母亲房梁一抹白绫潦草而去后,被所有人遗忘。

没人记得他在臣桀诸多子嗣中排行第七,也没人会这般温柔的唤他一声“七少爷”。

除了那个生养他的人。

臣无妄盯着荷塘中央被符箓困住动弹不得的妹妹,半晌才张得开嘴唇:“你……可有名姓?”

臣祎歪着脑袋听清他说的什么,老老实实回道:“老仆年迈,实在不记得了。”

“那你今后……就叫钟兰吧,钟情的钟,剑兰的兰。”

东夏的素心剑兰很美,美到他的母亲临死之前鬓间都佩戴着一朵雪白的兰花。

“是,七少爷。”

“不要再叫七少爷了,”他终于平复了心神,跨过游廊的栏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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