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铺(1 / 2)

晌午,正是烈日当空的时候,太阳像一团火,晒在湖面上,连流动着的湖水,都被晒得热气蒸人。

树上的知了也被热得不停地叫唤着,叫声震耳欲聋。

齐老头不知从哪借来了一匹老马,后面接着一辆小推车,看样子像是平日用来运送货物的。

“来,沈小娘子,外面日头毒,戴上草笠。”香婆子将草笠戴在了沈时绾头上,又给齐老头戴了一顶。

沈时绾坐上小推车,回头目光落在树下的朱颐身上,他似乎情绪不高。

是不是方才说的话刺到了他?

朱颐觉察到沈时绾的目光,微微抬眸,正好对上沈时绾耀眼的笑。

她说:“等我回来。”

朱颐原本心情不怎么好,沈时绾一笑他忽然就舒缓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小七“嘁”了一声,酸溜溜地说道:“去下集市搞得像生离死别一样。”

“啊!”刚说完,她便挨了香婆子的一掌,抱着头发出哀嚎。

在沈时绾看来,这小七确实是欠揍的,哪句话不好听她就偏挑哪句话说。

“走了走了,再不上路天黑都回不来。”齐老头坐在车头,手中挥着一根马鞭喊道。

香婆子也在催促下坐上去,回头对小七喊:“小七,别到处跑,看住家。”

“知道了。”小七不耐烦地回了句,蹲在槐树下托着腮。

西集虽不比京都东市繁华,却多了人间烟火气,到处充斥着各种杂七杂八的叫卖声,街头巷尾聊八卦的声音。

齐老头将车驾到了一小摊前,择起货来,沈时绾环顾四周,不远处正好有一家当铺。

“香婆婆,我去那边瞧瞧,待会来找你。”

这里太吵了,沈时绾需要提高声量才能让香婆子听清。

香婆子连忙摇手:“我与你一同去,让老头子在这挑,这里人杂着呢,像你这么好看的小娘子,我可不放心,丢了可怎么与朱公子交代好。”

沈时绾笑了笑,颌首道:“那劳烦您了。”

“死当活当?”当铺掌柜掌着金链子,时不时挑眉瞄沈时绾。

沈时绾答:“死当。”

“十两。”

香婆子听完嘴巴张得老大,她只知道那是一条金链子,可这链子看上去轻飘飘,也不像很重的样子,怎么值这般多银子。

这链子是沈从文送她的,忘了是何时送的了,她单纯喜欢上面缀着的珠玉,是她中意的蓝色系,便一直戴着。

听沈从文说,链子上的珠玉出自北辕国,那边多矿山,盛产奇珍异宝,上面的珠玉长途跋涉运过来自然是价格不菲。

这掌柜想是观察她们着装不像富贵人家,随便报个数想蒙骗过去。

“十两只能买这金链子,上面的珠玉可不止这个价。”沈时绾淡然道。

“最多加五两,你看当不当吧。”

掌柜眯着眼细细端详着身前的女子,头上的草笠遮住了一大半的脸,肤色白皙倒不像干惯农活的村妇。

“不当。”沈时绾伸手想拿回链子,掌柜却将手一缩。

“我看你们倒像是贼,说!哪偷来的?”

“你!”沈时绾没想到这掌柜竟想昧下这链子,顿时火冒三丈。

“来人,将这两个贼人轰出去。”掌柜往门外一吆喝,几个猿背狼腰的打手便跳了进来,地上都震了震。

香婆子都还未曾反应过来,惊恐地伸长双手护着沈时绾:“误会误会,我们怎会是贼人。”

虎落平阳被犬欺,沈时绾盯着那几个大汉,一时也想不到应付的好主意。

算了,十五两想买的也暂时够买了,日后再找他算账。

沈时绾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向掌柜伸出手:“十五两便十五两。”

“呵,那是方才的价,如今既发现这链子是你俩偷来的,还想要钱?”掌柜那双眯得像缝一样的鼠眼一张,显露出贪婪的目光。

此刻沈时绾只怨自己学的是舞,而不是武,不然她定要给他几个耳刮子。

“这链子当真是我家小娘子的,掌柜您不可乱说呀。”香婆子看这情形明白了几分,这掌柜是想平白捡个大便宜。

“废话少说,轰出去轰出去。”掌柜挥挥手,一脸厌恶。

两人被几个打手像拎小鸡一样扔了出去,沈时绾闷哼一声吃痛地趴在地上,脚上的伤还未好全,传来强烈的剧痛。

沈时绾还未从剧痛中缓过来,香婆子便已经蹦了起来,朝着人群大喊:“抢钱啦抢钱啦,黑心店抢钱啦,老头子你快来呀...”

这香婆子精气神是真的足,五十几的人了被摔出来还能这般活蹦乱跳。身后的打手见状向着香婆子横飞一脚,沈时绾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挣扎着向前挡着,脸上顿时挨了一脚。

脸上倒还好,只觉草笠被一脚踹飞,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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