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对方曾经登上过鬼船。
那个喝仙露长大的圣子大人，好像真正走入红尘中，变得接地气起来，哪怕和阿仓逗趣，也是自然的。
潮湿而阴暗的，带着大海的咸腥味。
可陆韵和裴歌离都知道，那惊悚的一眼，不是错觉。
这艘船，怎么看都像是废弃物品。
曾经听过关于渊海故事的陆韵，在今日，才是真正了解到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而在箱子的缝隙中，隐约有一张脸露出来，那是一个苍白而麻木的脸。
村落不大，所以里面的村民大多比邻而居，可这位海爷爷的住所，相对独立，和村落其余村民拉开距离，更靠近渊海的方向。
阿仓神神秘秘说着，然后拿出一张折叠好的纸，好整以暇的看着裴歌离。
船帆破破烂烂，到处都是撕裂的洞。
彼时的裴歌离，是一个可以为了自己认定的事实，而能随意处决人命的存在。
等了一会，院子里还是安安静静的。
裴歌离眨眨眼，还故意凑过去压低声音说着，就像是在说着什么小秘密。
对方很有闲情逸致，院子里种着不少的蔬菜，看那长势，是有人精心呵护的。
“能告诉我，这幅画是谁画的嘛？”陆韵递过去灵石询问着阿仓。
可谁敢将那渊海，当做普通的大海来对待呢。
等对方送走另外一个客人后，两人重新走过去。
因为木箱的遮挡，只能看到一只眼睛。
不过看样子，还没学到家。
“呐，海爷爷的家就在那边。”
那些人文故事，和书籍中的很不一样，只有真正进入其中，才能真切的感觉到这个世界的真实，而不是浮于书籍上的那些空洞记载。
裴歌离这才将灵识探进去，而后对陆韵摇摇头。
“里面没人，估计是出去了。”
人不在家，他们也不好直接进去，陆韵干脆沿着这屋子走了一圈，到达后院后，她看到能装得下一个人的水池，里面装满了水。
是……海水，来自渊海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