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包,装进一个拆开的服装塑料袋里,然后和助理一起离开。
第二天,一只白色的洗干净的书包放在了酒店天台太阳下的风口。
到了晚上,带着啤酒上天台的许晏辞,看到了这只书包。
目光接触到极光两个字的瞬间,她停住脚步。
慕色中,晾衣服的绳索摇晃,黑色影子在地上摇曳。
她拉开啤酒,砰的一声,就着晚风,往天台边缘走。冰凉的酒水顺着喉咙划入,她眯着眼睛,趴在天台边缘的栏杆上
空气里有洗衣剂的味道,风卷起她的发梢。
晚风越来越凉,等易拉罐喝空了,她听到身后有脚步声。
回头——白柳正伸手摘那只书包。
他应该是看到了许晏辞,但故意忽视。
“我们两个是小学生吗?”许晏辞问。
白柳回答:“不是。”
许晏辞:“你在极光待了多久了?”
他继续手上的动作。
许晏辞:“我这儿有新的。当初发书包的时候,剩了几个我带回家了,我送你一个新的?”
白柳把书包单肩背在身后,转头盯着她看。
许晏辞捏瘪手里的易拉罐,脸上有抹笑。
忽然之间,“咣当”,手里的易拉罐掉在地上,许晏辞快步后退,但脖颈还是被白柳掐在手里,她后背抵住护栏,上半身往下仰。
他目光里全是漠然,像是麻木的猎人提着又捕到的一只兔子,他略微低下目光,审视许晏辞惊慌失措的表情。
“我和林屿打架那次,他断了一根肋骨。”
耳边是呼呼风声,许晏辞感觉有什么液体正从眼角留下。
有些恐惧,也有些绝望,但她还是从嘴里挤出几个字:“那你呢?”
他伸出那只手摸许晏辞的兜,等摸到她的部手机,他才把许晏辞拽回来,松手,看她跌坐在地,然后蹲下来,等着她惊恐未定的眼神一点点平复下来后,把手机屏幕对准她的脸。
面容解锁成功,他摆弄着手机,给一个号码发了一条短信。
……
叮叮——
林屿手机响起来时,他并没及时注意到,等上午的工作结束,他才看到那条——几乎是好几年前的号码,给他的短信。内容是一串数字。
他蹙眉,想了很久,没想起来这串数字的意思。于是给这串号码的主人在微信上留言了信息。
没有回复。
回到家,孙然才刚从床上爬起来,照旧是去厨房煮了两碗泡面,出来后看到他满面疲惫,问:“又通宵?”
“没有,晚上在实验室休息的。刚睡醒。”
“哦。”孙然笑笑,“那不和我一样。”
林屿坐到桌子旁,把手机上的数字给他看。
孙然咬着筷子问:“这和医院缴费单子上的数字长度一样。”
最近他妈妈住院,他每晚都医院看护,所以他第一时间就觉得像。
医院?
林屿仍然不明白。
吃完了饭,林屿去洗了个澡,换衣服。出门时,孙然夸他:“像个高中生啊老林。”
……
等林屿意识到问题时,已经是晚上,他从实验室飞奔出去,在园区门口打了车,朝着酒店过去。
许晏辞习惯住在那家酒店,之前他当顾问的时候也住过那里。
到了酒店门口,他几乎是用最大步在跑,柔软的黑发被风吹乱,他打电话给许晏辞,却无人接听。
与此同时。
许晏辞坐在白柳的房间内,精神都有些恍惚,但嘴里她还是不放过任何人:“就你啊。别逗了。”
白柳被气得不轻:“谢安不管你了。”
“顾苗是我介绍给他的,他一直都是我干爹的人。”
“你以为他那公司怎么开起来的,真靠你么?是我干爹给的钱搭的人脉。”
“你别天真了,当初就是从那一堆待选里,随便挑了一个人。你只是幸运而已。”
“你惹了我,谢安根本不敢保你,更何况现在他有顾苗这棵摇钱树了。”
“你这次真完了。”
许晏辞笑了两声:“我不在乎。”
可电热棍拿出来时,许晏辞脸色陡然一变。
滋滋滋的电流声响起,许晏辞的神经一跳,身子控制不住发抖,但嘴里还是说:“怕你?”
白柳旁边站着的人嗤笑:“好好的人,怎么就非得长一张嘴?”
电棍一寸寸靠近。
白柳眼里的疏离和冷漠越发厚重。
许晏辞感觉有种空气烤焦的味道,她匮乏的想象力被激活,空白的大脑一刹那被各种烤肉画面分割,虽然知道到不了这种程度,但——
电热棍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