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女子(1 / 2)

旷逸重新铺开一张新的纱布,夺过她手中的笔,不言不语地画起来。

许久后,一张陌生男子的画像出现在小夭眼前,她看着这张清秀的脸,狐疑道:“这是谁?”

“这才是我。”

小夭举起自己的画,在他一旁晃着对比了几次,不服气地说:“你画的这个,跟你自己相差十万八千里。我看啊,你是太久没照镜子,都忘记自己长什么样了吧。”

最后他们二人都在心里得出一个结论,导致这种偏差的原因,就是对方画画水平太差了。

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暗,小夭和旷逸各自吃了一块冷饼充饥,便准备歇息。

当旷逸准备在床榻边坐下时,小夭抢上前去,先他一步躺下,占据了整张床。

自从得知他不是相柳,小夭便不愿让他再睡自己的床。

旷逸猜出她的想法,心中也自觉不该霸占人家女孩子的床,便没说什么,默不作声走到桌边,准备枕着胳膊睡。

“嗳,算了,你还是过来睡吧。”小夭看他伤得比自己重,不忍心让他再受寒冻之苦。

屋里安静得出奇,旷逸清澈的目光定格在她脸上,耳根莫名烧红起来。

小夭顿时明白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一骨碌坐起来,指了指桌边,“我是说,床让给你,我还是睡那边。”

旷逸窘迫地搓了搓自己的耳朵,“谢谢,不用了。”

小夭也不勉强,起身找出那件鹤氅,随手披到他身上。两人同时愣了一下,她忽而意识到,自己待他,就像是在对待一个相识多年的熟人。

幸好旷逸没有多言,才没让这隐约的尴尬延续下去。

夜里雪停了两次,天亮时,又断断续续下起来,只是,雪不似昨天那么大。

旷逸下楼去喂马,小夭以为他又急着要出发,本想追下去劝他再歇几天养伤,不料他很快又上来,差点跟她撞了个正着。

“这么急去做什么?”他并没有立即让路,两人就在楼梯口面对面站着。

小夭说:“我以为你要走了。”

“先不走了。”

小夭挑眉:“怎么改变主意了?”

似乎是感觉到与她距离太近,他往一旁挪了挪,“你不是说,要帮我治旧疾么。”

她听完,满意地点点头,“这还差不多,你总算还没傻到家。”

旷逸坐到角落里,平静地擦拭着自己的酒壶,思绪却杂乱无章。

他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刚才,他的确是想骑马离去,然而,当他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时,胸口开始尖锐地刺痛,窒息得他快透不过气来,直到他难受得抛开了离开的想法,才又恢复正常。

他反复地变换着离开与留下的想法,借此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一股神秘的力量,正在竭力挽留他,要他留在这城楼里。

真邪门。旷逸渐渐怀疑是小夭捣的鬼,几次三番想掐住她脖子逼问真相,却总是下不了手。

他决定先暗中观察,再做定夺。

小夭的脚伤恢复得很快,不过两天时间,就可以行动自如了。

考虑到温饱问题,太阳落山之前,她戴着羊绒帽出了城楼,踏着厚厚的雪,走走停停,不久后来到那个闪着粼粼紫光的湖边。

不知是什么缘故,这湖常年不结冰,即便是刺骨难耐的寒冬,也温暖如春水,因此鱼多的是。

小夭在湖边蹲下,凝神盯着水面,等待时机捉上几条肥美的鱼。

突然,湖面上掠过一道飞鸟的倒影,小夭下意识地抬头,发现那竟是她正要寻找的桐鸟。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小夭眼底溢出一丝欣喜。

桐鸟是常年食用峰顶莲参的灵禽,其血肉与桂杏炼制成药丸,对筋骨旧疾有极佳的治疗效果。

不过,桐鸟向来警觉,白天很难抓到,要打它的主意,也只能在深夜了。

小夭小心翼翼地紧跟其后,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看到了桐鸟的巢穴。

夜色降临,小夭没敢轻举妄动,悄无声息地藏身于丛林中,远远留意着桐鸟的一举一动。

在她困得快打瞌睡时,冷风刮过她的后脖颈,唤醒了她。

小夭睁开眼,发现已是深夜。桐鸟整个身子缩进树洞里,想必已经睡着了。

趁此机会,小夭召唤出弓箭,对准了桐鸟所在的洞口。然而,箭尾不小心划过她身后的草丛,发出阵阵“窸窣”声。

尽管声音细微,还是惊动了桐鸟。桐鸟鸣叫一声,随即以一种令人意想不到的速度冲出树洞,直飞向对面的树顶。

小夭再次举起弓箭,未等她动手,桐鸟已被一层轻盈而炫目的白光罩住,转而跌到了地上。

小夭愕然回头,只见旷逸纵身上前,一把捉住了桐鸟。

“你怎么来了!”小夭跑上前去。

“应该我问你才对,说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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