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理智说道。
那个教官看了一眼沈老师,轻佻地说:“晒点太阳而已,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这么没见我们那个年代的人得热射病啊,还有,现在的学生越来越没有纪律观念了,居然有学生晕倒后另一个人招呼也不打地背着跑去医务室,那个晕倒的一看就是装病……”
沈老师终于忍无可忍:“你不要太过分!学生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怎么向家长交代?你那么喜欢吃苦自己怎么不去太阳底下晒?”
教官大抵是没想到看起来温文尔雅的沈老师居然会发这么大的火,立即就怂了,将学生叫到了树荫下休息。
陆老师和沈老师看着那些瘫软在地上的学生,心疼地不行,该送医务室的送医务室,该休息的休息。
周问津扶着已经虚脱的林晨,朝医务室走去,一边调侃道:“天哪,这还是我认识的林晨吗?怎么这么虚弱,你不会怀了吧?孩子谁的?”
林晨气的半死,但忌惮着他会对已经没什么力气的他做些什么,破天荒地没有还嘴。
他们到了医务室,时语和任苒还在,周问津认出了任苒,嘴欠地问了几句:“两位大小姐还躲在这里吹空调偷懒呢?我们在外面要死要活,你们在里面享受,啧啧啧。”
任苒有一瞬间特别想杀人。
周问津把林晨推给了医生,饶有兴趣地问任苒:“你真的是那个第二名吗?”
任苒白了她一眼,讽刺道:“不然呢?你以为是谁?”
周问津没在意她的阴阳怪气,转头望向时语:“你是……你是叫时语吧,我是真心好奇,你一个看起来这么乖的学生怎么会和这么泼辣的女生做朋友?”
时语听见他叫自己的名字,心脏莫名漏跳了一拍,没等她说话,任苒先开了口:“你什么意思,像我这样的好学生同学们不是应该争着抢着要找我做朋友吗,这么到了你话里,我好像变得一文不值了。”
时语补全了任苒的话:“而且我也不是什么乖学生。”
周问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走到林晨身边,假惺惺地关心了一下他,把“患难见真情”的戏做全了一些。
中饭的时候,不知道谁想出来的脑残主意,让学生们排队的时候蹲着,吃饭时也不准说一句话,整座食堂充满了怨气。
但这些和时语无关,由于中暑的缘故,她根本没有胃口吃饭,只是恹恹地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
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她微微抬眼,目光与周问津的撞上。
她立马收回视线装死。
周问津走到了她面前,坐到她前排的椅子上,问她:“时语,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可以。”时语复抬眼,回答道。
周问津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你知道任苒梦想的职业是什么吗?”
时语怪异地看着他:“你问这个干什么?”
“她知道我的梦想之后,我们两个互骂的时候她总用这个来阴阳怪气我,我想反击回去。”周问津给了个完美无瑕的答案。
时语问他:“你觉得我是一个会出卖朋友的人吗?”
周问津低头作思索状,过了会儿后迟疑道:“好像……不会?”
“那你还问。”时语丝毫不客气地回怼。
“那你的梦想是什么?”周问津问出了自己真正想问的问题。
时语本想回答一句“你猜”,但看着他那双眼睛,鬼使神差地说:“和你差不多,不过我想当的是法医。”
周问津笑了一下,说:“祝你成功。”
“谢谢。”时语被他的笑感染,心情好了很多。
一中在教学方面,一直是“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军训过后,高一的新生们彻底理解了为什么高二高三的学长学姐脸上生气全无。
老师讲课速度极快,稍微一个不注意,知识点就落下了。每天宿舍11点熄灯,5点起床。高一还好,高二高三的学生连上个厕所都要带上课本,生怕被人压他们一截。
教室里的气压很低,连空气里都弥漫着学习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