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人影渐渐稀疏。
“我听说,歌舞坊的念奴娇,离开余音坊了;歌舞坊少了念奴娇,怕是生意会大不如从前。”一家面馆摊位前,男子放下手中的筷子,对身旁的人说道。
“也不知,谁会这么有福气能抱得美人归?”店主端来一碗面放在另外一位客人面前,插一句道。
“这么大消息,早就传遍洛阳城了,听说是要嫁人了,还是个富甲一方才华横溢俊逸的公子。”另一男子,摆弄着手中的筷子,在下筷子之前,说道,遂,夹起面条,大口的吃起来。
“像我们这样,一没钱,二没权,三没好脸皮,对于美人也就做梦的份;能见着一眼还得看有没有那福气。”男子哈哈大笑道。
念奴娇嫁人,这得碎掉多少人的美梦!他们口中的公子难道会是公子通?犹记那日,念奴娇道,‘奴家不要名份跟随公子。’,一句‘我怕你有朝一日会后悔今日的决定。’数日不见公子通,看来还真是公子通,为了不让美人后悔,势必会娶之;大家族的贵公子娶舞坊女子,抗住家族威压,又会上演一出唯美爱情故事。
随着夜幕降临,寒风瑟瑟,冷风如刀一般割着脸生疼。
别院门口,惊鸿立于门口,时不时的张望;
“姑娘,你可算是回来了。天这么黑,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和碧落姐姐就得出去寻你。”
“这天黑的太早,让你们担心了。”我笑语。
“碧落姐姐,姑娘回来了。”惊鸿侧着头看着里面喊道。“姑娘,快进来吧!别给冻着,不然公子可是会骂我呢!”
“你家公子还会骂人?”我调笑道。
“姑娘可别告诉公子,公子发起火来,那比骂人还惨!这不是要遵从公子的意思,好生照顾姑娘,若没照顾好,我家公子那还不得凶我!”惊鸿一边走一边嬉笑道。
听她这么说,我没忍住笑出声来。
“你们公子来别院小住,可有规律?是每逢什么日子便来,还是不定期而来?我身体也好了差不多了,这两天我便会随我大哥回去。”
“公子他什么时候会过来,我们也不清楚。姑娘,若没急事,大可多住些时日。”碧落把菜摆放在桌子上,回头对我说道。
“家妹出来多时,家中老人甚是惦记,承蒙诸位数十日对家妹的照顾,请受在下一拜。”陈木拱手一礼,遂道,“你们可知,如何联系你家公子?我也好当面答谢公子对家妹的恩情。”陈木长进了,这话说的漂亮。
惊鸿同碧落同时摇头,表示不知。
“不当面答谢也无碍,恩记于心便好,日后总会见之。先吃晚膳吧!大家一起吃,人多热闹!”
次日,天未亮。
伏案,写下书信,致公子通:“数十日来,承蒙公子照顾,心谢公子当日救命之恩,吾知公子不缺银两,留下银票,是为数十日来,吃穿住皆出于公子,吾甚为感谢,还望公子不嫌少,他日公子需吾办事,传书于天长邑【春风得意】,吾定不负所托。——公子兮笔。”
来的时候是男装,离开时当然也得是男装,这套衣服是昨天在成衣店买的,略有些宽松,体重不及刚出天长邑的时候,是该要把体重给吃回来。
卯时。
陈木立于房门外,同惊鸿遇上,我开门对着惊鸿道,“昨夜收到家书,需我即刻回去,便不作多留!桌子上的书信,有劳惊鸿转交于你家公子;谢谢这么多天惊鸿你还有碧落的照顾,这是我昨天闲逛的时候买的发簪,送给你和碧落,愿你们早日达成所愿。”发簪的样式就像她俩的名字,红宝石耀眼夺目,惊艳四座;通透绿玉,雕刻细腻,视为碧落。
“姑娘,我舍不得你。”惊鸿爱笑的脸浮现出不舍。
“姑娘真的要走。”碧落依旧温柔道。
“嗯,我们还会再见的!”我浅笑道。
“姑娘,我们会想你的。”
“我也会想你们,我走了,后会有期!”
离开这,心底莫名的有些淡淡的忧伤,说不出是因为什么!
“姑娘,我们去哪?”跟在身后的陈木道。
“公子,公子,都说了多少回了,还不长记性!”有些恨铁不成刚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去哪?先走再说,指不定等会儿我就知道去哪!”
“公子,要不我们回天长吧!”
“不回!”走了数十步,停住脚步道,“陈木,去买辆马车,带足干粮,我们南下。”南方冬天没这么冷,风景也不错,来年春归,繁花似镜,美若仙境。
“公子,南下会不会不妥,除了人生地不熟之外,那里蛮夷横行...”
“陈木,你现在回天长,你也好久没去看蔡文家的姑娘,是该回去了。南下,我便自己去,把钱给我。”我伸出右手拽住陈木抱在怀里的包袱,这厮死死的抱着,拽都拽不动。
“公子,要不我们去长安?”陈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