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装扮吗?虽不能入席,站在一旁观看还是可以的!”这身装扮打上了余音坊的标签。
我忍不住对其翻白眼,敢情这厮舍弃一半自由只为见美人?
“听说过烽火戏诸侯只为博美人一笑,没见过为远观美人而弃自由而不顾;任美人笑兮,焉知福祸兮?哉!!”
“非也!是,亦或者不是!只因你还没见过念奴娇舞姿及歌唱声,若非有念奴娇,余音坊何以‘余音绕梁三日’,宾客络绎不绝!”歌臾脚步加快,儒雅稚气犹存的脸上满是期待。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从古至今,谁不爱美人?哈哈,我不爱美人,我爱自在。
酒乐楼低调奢靡,茶艺馆雅俗共赏,歌舞坊华而不虚。
“我听说,念奴娇今晚出场表演费用是这个数。”看台席上,一脑满肥肠的商贾比划着手指道。
“当朝太子处理豫州淮北之地旱灾之事很顺利,皇帝大悦!不日之前,太子动身离开淮北之地,闻言,前往的方向便是我们洛阳城;莫非,此刻二楼雅间就是当朝太子?”
“非也,太子来洛阳我岂会不知?你们也知道,我家小舅子在府衙当差;府衙有什么事,我自是比常人先知。”这中年看上去,还算顺眼,一股儒士气息。我双手环胸而抱,后背依托在木柱上,看着这群喝着茶吃着甜点的人像说书一般,你一言,他一语,绘声绘色。
洛阳在汉高祖刘邦那会,曾是帝都,当朝太子途径此地也不足为奇。
“嘿,不巧啊,昨天下午我在城东看见淮南王刘安之女刘陵郡主骑着马出城,要说太子没来洛阳,还真不一定是真的。”藏青色有袍中年道完之后,不忘喝口水润润喉。
歌臾盘腿坐于木柱另一旁,目光巡视着二楼,眼里有惊喜也有失望。
“喂,你坐在这能看清楚二楼?你长千里眼了?”
“赋臾,你说二楼雅间真坐了一位当朝太子?”
“你不仅对人家念奴娇感兴趣,你还对当朝太子感兴趣?”瞧他一直盯着二楼,要单单只为目睹当朝太子真容,我才不信;我可没觉得太子有那魅力!
“你信命吗?有一日,术士言,我将会是将才。”歌臾唇角微扬。
“信,只是成为将才的你和你来余音坊有什么关系?你大可直奔长安,参加武试或参军。”
歌臾仰头,抬起左手示意我坐下,用小到只够我俩能听见的声音道,“我曾笑语,‘术士之言,岂能信之。’数月前,我久闻念奴娇之名,遂,前来洛阳只为一睹芳颜;佳人难见,我又孤身一人,便起了舍弃自由的念头,屈身一此地。后,便知,余音坊的坊主乃当朝太子故交。余音坊的存在除了表象之外,实则是寻纳人才、收集情报。这番言词你知了,便知了,可不能外传,否则小命难保。”
原本有些杂吵的空间,在音律奏起时,静,静得很!!我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声,是那么的急促。余音坊的坊主是刘彻的故交,那么我到余音坊难道是公子通所为?公子通没理由这样做,再者,那时公子通忙着分配人员运载物资及看押那群匈奴人,出山时也并未有人跟随?这半个多月在人贩子手中时,他们确确实实不知我是何人?
到底是何人如此对我?
“赋臾,你发什么愣,台上的女子至于让你‘失魂’成这样!我刚说的话,你记住了没?”
“嗯,知道了,我的小命宝贵着呢!我才舍不得死!!”这回换我打量二楼,实在是什么也看不清楚。
天色暗沉,夜空无华。
歌舞坊灯火通明,歌舞升平,古筝、编钟、笛子、琵琶轮番上场。
一阵音律盛宴后,琴瑟合鸣,念奴娇裹着粉色衣裙,露出精致的锁骨,外披着一件薄如羽翼的衣衫,借着红菱轻盈若仙般,居在二楼中空,所有受力支撑点皆在一条红菱上;发丝随着她舞动,而飞扬......
看客倒吸一口气,惊叹、赞许、欢呼喝彩声响彻在这寂静的夜里,夜空虽无华,可歌舞坊却浓墨重彩;谁也没想到,还有人的舞台可以放置空中,毫无托物,这女子又为余音坊创造神迹。
很美!很好看!很有创意!
只是这舞,我还真没见过;我还记得曾有师者前来教导我习舞,自诩天下所有舞姿步伐皆精通;那会儿,我一心惦记着习武而非习舞,命史非换上我的舞衣,便由着师者教导史非。
所有的舞曲中,我便选学了《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
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之子于归,宜其家人。《诗经·周南·桃夭》
现在看来,美人之所以被众人喜欢,除了拥有美艳的脸蛋、曼妙娇好的身材之外,才华内涵很重要!
“惊艳吧!”歌臾估计是看见之前不为所动的我,看到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