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想着这冬雨上次见面印象不错,是个好相处的,忍不住向她打探此次进宫所谓何事,冬雨却依旧笑着只说等她进宫了就知道了。
坐在马车上,苏娇娇撩起帘子,看着窗外人行色匆匆的模样,姣好的眉毛微微蹙起,总感觉此次进宫并不是一件好事,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兆头。
苏娇娇看了一会,放下了帘子,发着呆,她脑海里想起了上一次进宫,那个时候,她很是忐忑不安,毕竟自己即将要去见的可是厉北渊的亲生母亲,只是过了短短几个月,自己这一次被召进皇宫,此时的自己心情却十分的平静,苏娇娇想,可能是因为担心厉北渊的安危所以才这般。
想到这,苏娇娇又忍不住想起了上一次自己进宫后没多久,厉北渊就出现了带走了自己,并且要求自己不要和皇后娘娘走的太近。
当今的皇后娘娘是他的亲生母亲,他自小又是在她身边长大,她虽然对厉北渊这些过往的经历并不是十分的了解,可是也让人查过一些以前关于他和皇后娘娘的之间的一些事。
调查的人告诉过自己,以前皇后每次对厉北渊有一点点的关心,厉北渊就总能因此偷偷高兴许久,他身边的下人在那段时间也能从那他那张石块脸上看他在常常露出高兴的笑容。
可五年前,不知为什么,厉北渊突然一改往常,非要去战场上这样酷寒的地方,说是要磨砺自己,皇后娘娘那时曾几度劝厉北渊不要去那苦寒地方受苦,奈何厉北渊执意要去,他从小养尊处优长大,哪里吃的了那样的苦,就在众人以为厉北渊肯定到了边疆后会没几个月肯定就会乖乖的回来,怎么也没想到厉北渊在那一呆就是四年,在边疆战事结束后,这才随着大部队回来。
苏娇娇回忆到这,她愈发觉得厉北渊和皇后之间这发展很不对劲。
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厉北渊会做出那种决定?可是她派去了很多人去打探,却始终没这方面确切的消息。
不过,厉北渊说让她不要离皇后太近,她虽然目前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倒是她知道厉北渊是不会害她的,他这般说,肯定有他的道理。
马车咕噜咕噜的走,在苏娇娇思绪翻飞的时候,缓缓地停了下来。
一个带着恭敬的女声撩开帘子轻声对她说道:“渊王妃,皇宫到了,烦请你下车。”
苏娇娇在对方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跟着这个冬雨朝着皇宫所住的坤宁宫走去。
从皇宫门口到坤宁宫的路很长,冬雨带她走的似乎跟上次是一模一样的路。
苏娇娇跟在冬雨的后面,走了一盏茶的时间左右,耳边就又听到一道包含凄厉、痛苦的女声。
“娘娘,都怪奴婢无能,救不了你,救不了你!”
苏娇娇停住了脚步,忍不住看向那堵红色高墙,闷声问道:“她,每天都这样吗?”
对于活着的人来说,每天都这样一遍遍的回忆着痛苦不堪的往事,光是想想,就觉得绝望不已。
冬雨闻言,停住步子,她跟着苏娇娇看向那堵高高的红墙,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怜悯,轻声道:“倒也不是,春谷姑姑只是偶然会这般发病,其他大部分的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望着徐妃曾经居住的院子的方向,发着呆。”
说完,冬雨意识到什么,满是歉意的看向苏娇娇道:“让王妃因此受到惊扰,是奴婢的不是。”
冬雨又看向那高高的围墙,让人只觉得无法越过,似是感叹一般声音:“王妃两次进宫都能碰到春谷姑姑病发,倒也难得,只是不知是好是坏。”
苏娇娇抬眸看着眼前的高墙,情绪一瞬间复杂不已,她也不知道她现在的心情该是怎样的,只是突然感觉皇宫这地方真不如外人想象的那般好。
苏娇娇心底轻叹了一声,跟着冬雨继续往前走。
来过一次坤宁宫,苏娇娇被春雨带进去的时候,屋里的人正在说说笑笑,热闹一片。
“来了。”皇后陆璃停下了跟身旁人说话,抬眸望向苏娇娇的眼神淡淡的,却带着一股不怒自威。
苏娇娇闻言,神色顿了顿,知晓自己刚刚在路上耽搁了一会,怕是让陆璃多等了一会,她偷偷瞧着陆璃脸上的神色,神色浅淡,看不出是喜是怒,苏娇娇自知是自己的错,连忙行礼认错道:“是儿臣来迟了,望母后恕罪。”
陆璃见苏娇娇这般快速的认错,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倒有些惊讶。
每次见渊儿的王妃,就愈发能发现她跟传言中的不一样。
陆璃想到等会要说的事,便没打算在这点小事上为难她。
“嗯,坐下说话吧。”
一旁的婢女连忙搬来椅子,放在苏娇娇的旁边,苏娇娇顺势坐下后,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下周围,这才发现先前跟陆璃说话说的正欢的女子正是陆语嫣,而往日常跟在皇后身边的莫语此时却不在。
苏娇娇瞧到这一幕,心底有些不解,皇后急匆匆地召她进宫,此时陆语嫣又在这里,是有什么事要跟她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