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激动起来:“我这不是爱情吗?我都这般了,那次你也看到了,厉北渊在战场上,那英姿,那气魄,那举止,那般英勇,那般不要命,你看看我们夏凉的勇士那个做得到他那种地步?我现在脑子里想到当初那场面,心里依旧热血沸腾啊,想到这,我就恨啊,我为啥不是个男儿身,要是这样,我们还能较量一番,可惜,我是个女儿身,我这几日想和他较量一下,他总说我是女子,是夏凉的公主,总拿’男女授受不亲,男女有别、不可对他国使者不敬’这些措辞来推脱我,死活都不肯和我比较一番,我今逼自己穿着这样一个鬼模样,他们北辰国男子不都是最喜欢女子这样的吗?我待会这个样子去求他,他说不准就同意和我比试一番。”
侍女看着夏染脸上跃跃欲试想找厉北渊比试的的神情,欲言又止。
夏染没看到侍女的表情,她继续拖着裙摆往前走,走了一会,她又想起苏娇娇先前说的那些话,皱眉对身边的侍女春杏说道:“要我说,他们这北辰国,说话做事总这么弯弯绕绕,叫人听着真是头疼,就不像咱们夏凉,从小在草原上长大,做什么说什么,都是直来直去,让人容易明白。”
侍女一脸心死如灰的点了点头,公主说的都对。
夏染努力的克制自己想撕碎这繁琐又麻烦的衣服的念头,终于走到厉北渊的院子,得知厉北渊今日有事出去了,顿时失望极了,回头看着费管家看着自己,虽然脸上努力想保持客气友好的表情,但夏染还是从他看着自己的的目光中,敏锐的看到了一抹古怪不解。
夏染心底沮丧极了。
她都穿成这样了,连费管家都打动不了,更何况厉北渊!
夏染心底很是烦躁,她告别了费管家后,又让春杏自己先回去,她得留在这一个人好好想想,这是她一贯的习惯。
春杏走后,夏染看着这偌大的渊王府一边走,一边思索着。
目前看来,这号称北辰最能打动男人的心的招数,怕是不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么就这么麻烦,她就是太喜欢厉北渊所以想跟他比试一下,怎么就这么难呢?
夏染想的实在是太入神,便没有注意到周围,等她注意到时,身体猛地向前倒去,同时她耳边传来一身惊呼。
“小心。”
夏染诧异的看过去,便看到一个男子朝自己这边飞速跑来,脸上的神情又惊又怕,一副担心至极的模样。
那人,自己从未见过,是一副陌生的面孔,夏染见他那副模样,仿佛自己是他很重要的人才会如此担心自己,脸上的神情有片刻的茫然。
在快倒地的刹那,在那男子心都提到嗓子眼的时候,夏染立刻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立马伸出手撑着地,翻身而起。
这一切变化的实在是太快了,快到等那男子反应过来,夏染已经从新站好,皱着眉头看着自己有些脏兮兮的手。
正懊恼间,视线的范围内出现了一块干净的手帕,夏染顺着那手帕诧异的抬起头来看,入目便是男子一张俊秀的脸,此刻涨得通红的看着自己,他见自己望向他,白皙的脸又红了几分,夏染看的一脸莫名其妙。
她垂眸又望着那手帕,疑惑不解的问道:“你这是?”
那男子闻言,轻声解释道:“姑娘,若是不嫌弃这个粗陋,不如用这个擦下手。”
夏染看了一眼那帕子,虽然她不是很懂,但是也能看出那手帕材质极好,这人却说这粗陋,她想了下,可能是观念不同导致的吧。
她心底有些犹豫,自己手上的脏污等会用水洗一下就好,而这手帕看起来就很不错,她这么一擦,手上的脏污是不见了,可这手帕怕是等会不好洗干净。
夏染想到这,便想拒绝,可一抬头拒绝的话却说不出口,那人满脸通红,眼神却异常期待的看着自己,仿佛在说,快用这个擦擦手。
夏染顿了顿,还是接过了手帕,迅速的擦干净自己手,看着手上的脏污没了,她紧皱的眉毛也松了下来。
擦完手后,她拿着已经脏了的手帕,思索着要不要洗干净了再还给他,却听那人看着自己一脸认真的问道:“你是渊王府里新来的丫头吗?”
夏染捏着手帕,看着眼前这个对她来说奇怪的人,他在等她回答。
她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他并无恶意,他只是单纯的想知道这个。
她该怎么说?她要不要告诉他,她的真实身份?
最终,夏染思索了一番,还是决定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她想看看这人到底想干嘛?
她点了点头,算是回答刚才那人的问题,那人闻言,脸上立马露出一抹浓浓的笑意。
夏染看着他这番高兴的反应,不解的同时又有些疑惑。
这里的人怎么个个都这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