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富在骨矛上施了点自己的灵力,一路慢悠悠摸到了村子附近,和江迎
“你是什么人!?”
“你们也修炼灵识嘛?”
“废话!你到底是谁?”
“那就行了!”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他的手摁到青少年头顶——
瞬间青少年的眼神就变得迷离,仿佛看不到首富,自顾自地绕过他像绕过一块石头。继续沿着原定路线巡逻。
“鲛人脑袋好简单,”首富看看自己的手,难道自己变厉害了?
依葫芦画瓢他一路摸到写着妖语牌“鲛珠生产合作社”的半圆石屋附近。虽然看不懂写的什么,但这种墙上挂牌的作风,首富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石屋并没关门,首富贴着门缝往里看去,一眼就看到一间屋子正向外散发着柔和的金光,想起那夜号称佛门子弟的奔放女,招式间也有差不多的光芒。
江迎用佛光打掩护,灵识一早就铺开,首富一进村子她就发现了。
“这才几年就筑基巅峰,八师兄修行进境不俗嘛。”江迎知道他就在门外,以不变应万变继续坐在鲛珠池边“开光”,顺便挑选一下鲛珠。
自从鲛珠生产从强制惩罚转变为自愿加入,质量又上了一个台阶,灵力充沛,触之便感愿景圆融,果然这种灵物还是要创造者完全自愿才行。
不过有劳动成产就会有剥削,江迎一直在等这一天,那些见钱眼开的混账,冒头就要挨打。
首富看见门中果然是一个敞怀女子,胸前金印与那夜无二,她闭目于一片金光中,一手立掌,一手托着五颗大鲛珠——那五颗鲛珠都是他没见过的成色!
大而圆润,金光映照下散发出柔和的海韵。
原来鲛珠是被她筛选过了,真正的极品都到了她口袋里,怪不得卖的便宜!
突然屋中女子睁开眼睛,金光渐隐,只见她表情沉凝,不悲不喜,看到他也丝毫不意外:“施主找到这来了,真是有志者事竟成啊。”
首富也不示弱,径直进屋指着她手中的大珠:“我来看看,那些极品鲛珠都落到谁口袋里了。”言外之意是指责她给他次品。
“施主若不满意鲛珠成色,退回来便是,我们开出的价格对施主来说,难道不是天上掉金子——白捡?”
首富看着眼前女子,神色依旧淡淡的,但是说出来的话铜臭味却重:“你一个佛门子弟,怎么张口闭口生意经。”
“那施主费劲来到此地,想听什么?”
首富看着她冷冷不耐烦的样子,知道偷偷潜入的自己不占理,但就是想再掰扯两句。
“你不是说要带星破月去玄水秘境?怎么来东海了?”
“玄水之乱已平,皆因天鼎门弟子贪念而起。星破月受伤,我们便回到东海养伤。”
“养伤?鲛人族能重新接受星破月?”
“将死之人会抓住每一根可能救命的稻草,就算是为了施主的鲛珠也要让他们接受不是吗?”
两人一来一回正算计的飞起,门外突然爆发出一阵哭泣,鲛人特有的嗓音很是闹人。
在这里,哭是唯一生产方式,原本不奇怪。可大家都在忏悔室、分享室里哭,那里特别做了隔音,鲛人们也一直很守规矩。
江迎刚要出去看看,突然想到,屋中金光已敛,门口的守卫又因为首富搞傻了几个巡逻守卫,被江迎派出去补位了。
或许正是因为合作社中门大开不设防,才有的外间意外的哭声。
“辛苦施主帮我出去看看,是否有不平之事。”
江迎坐了回去,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首富嘟哝了一句:“你倒是会使唤人!”奇怪,这种被使唤的感觉好熟悉。
出了这间屋子,果然看到大门口已经为了好几个鲛人,当中看起来是一对夫妻。
“哭!成天就知道哭!叫你来赚钱反倒哭不出来了?我看你就是跟我作对!”
“呜呜呜,你在家就成天打我,现在还要用我的眼泪赚钱,你真不是个鲛人!”
在无人发现的角落,首富狠狠抽了抽眼角,然后返身回去:
“鲛人族民风真的是……彪悍,给我整不会了。外头有个鲛人女子,正在打她丈夫。”
江迎听了心里也是一阵抽抽,但面上还要装的稳如老狗:“有生产就会有剥削,施主现在能明白,我们不愿意鲛珠卖得太贵,是什么原因了吧?”
“如果价值太高,鲛人族内部……会强弱相欺,上层压迫下层!”
“正是,而外面的贪财之辈也会觊觎每一个鲛人和他们的眼泪。”
首富沉默了,为了一族长久存活,又要给他们立身之本,又要防止怀璧之罪。面前这个叫“江佛女”的家伙,想的很长远。
“既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施主请稍等片刻,我去处理一下。”江迎终于起身,她一出现就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