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我想要说服她,“十二月洛哈特要开展一个决斗俱乐部。”
“你从哪里知道的?”
“——偷听的。”我随口应付道,“我得做点能让人信服事情,比如施展一个令所有人震惊的‘魔法’。”
“好吧,好吧。”达芙妮看上去很难认同,“就算这样,我想还需要经过教授同意,至少斯内普教授,或者邓布利多校长……”
“那些暂且不提,这只是初步的想法,一个尝试。”
达芙妮哀怨地叹了口气:“我父母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杀了我的。你和潘西说了吗?”
“还没有。”我发愁地揉了揉眉心,“我猜她不会那么容易被我说服的,更何况……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
“那我们最好不要告诉她。”她说。
“是的,最好不要……”
我开始绞尽脑汁思考该怎样让一场决斗达到惊人的绝妙效果。在一个月内发明一个新咒语不太现实,最好是能够利用一些机械器材,一些纯血家族不会见过的……
过度的焦虑使我有些头疼。
十一月的魁地奇比赛结束了,我仍然没什么头绪。我决定为俱乐部的事再去找一趟邓布利多。
下午,在去往校长办公室的途中,我经过了一楼的校医院。哈利的胳膊被失控的游走球打伤了。走廊里时不时有些同学经过,我没敢进去看他,甚至没停下来,径直穿过走廊上了楼。
“我还以为你不肯再和我说话了。”邓布利多的胡子抖了抖。
“对不起,教授,那只是一时的气话。事情已经发生了,怎么说都是没有用处的。你也知道,我很难接受这个事实。”我平静地说,“我的确无法认同他们的做法,但那并不是你做的,我不能因此——”
“我确实有责任。”他很诚恳地看着我,“那天之后我也仔细想了这个问题。有时候人们会因为一件自认为更重要的事,做出冷漠的抉择。很多时候我都坚定地觉得自己是正确的,但实际上所谓的正确却伤害到了无辜之人,从来没有人去问那个无辜之人的意愿,因为他注定是要为此牺牲的。”
我轻声道:“但那是不公平的。不论是巫师还是麻瓜,他们都是人,人生来就该是平等的,丢弃掉魔杖,他们没什么不同。不会魔法、不能够反抗,难道就活该被牺牲吗?”
他没有反驳我的观点。
“对麻瓜的歧视是扎根在巫师脑子里的。”我说,“哪怕是亲麻瓜的巫师,甚至麻瓜出身的巫师,都不能否认——他们做不到在任何时候都尊重麻瓜的意志,比如在出现一些意外事件后抹除掉麻瓜的记忆,这都能证明这一点。事实上我认为麻瓜是有权保护自己的记忆的。”或者说,也许麻瓜保护法本身就不该存在。我心里想着,却没有把这句话讲出来。
漫长的沉默后,邓布利多缓缓开口:“柯伊,如果这番话被外人听见,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所以我只是在这里说了。”我直视着他,“我想改变这个局面。我想让巫师能够真正接受麻瓜——至少消除一些偏见。我想让他们看到麻瓜的头脑和过人之处,所以我希望被允许在我们学院范围内开展一个小型的科技俱乐部,让一部分纯血家族的巫师加入进来,一起探讨些有趣的东西。”
“你如何有自信能做到呢?”
“汤姆·里德尔于在校期间就开始散播他的思想,聚集群众,筹划他未来的事业路线了,我想我要做的事,应该不会比他难吧。”
邓布利多没有因为我说出伏地魔的真实名字而感到讶异,他只是把手背在了身后,开始静静思考。
“不易。”他幽幽道,“要知道,有些思想早已根深蒂固,祖祖辈辈,代代相传,这不是从汤姆·里德尔起始的,他不过是借助了这顽固根基的力量。想要更新,恐怕要付出许多努力了。你若真想这么做,就有很长的路要走,这一路必然会碰上一鼻子灰,你得坚定不移。”
“我明白。”我果断地回答他,“我想了很久,既然我已经来到这里了,那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你也说了,有时候试着改变未必是坏事。这段时间和一些人的交流也让我有了盼头,她们使我意识到在我之前也有斯莱特林尝试过与顽固的思想作斗争,虽然很少,但这也是个突破口。”
邓布利多忽然笑了起来,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你去找过桃金娘了,我都知道。这儿还有人记得她。”他的声音低沉而和缓,像是在讲一个悠长的故事,“但我相信那是分院帽做过的最后悔的一次决定——”
“哦不,我没那么说过。”一直安静地隐藏在阴影里的分院帽突然张开了嘴巴,“我一直认为那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你忘了我们曾讨论过这件事。”邓布利多扭头看向分院帽,“我说艾斯莉应该在赫奇帕奇,那儿更适合她。她应该到一个更友善的环境中去。”
“你还在质疑我的决定。”分院帽扭动着身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