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我?”古韵慢悠悠地飘在天雾身边。
天雾背着手也是慢悠悠地溜达,说出的话颇有点调戏的意思,“你在搭讪我?”
古韵在心内翻了个大白眼。
天雾一个两百多岁的老年人了,还搁这里跟她玩小年轻拉扯这一套。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她一个三十多岁的人,能跟他一个二百多岁的老头聊感情?
图啥啊?图他年纪大?图他不洗澡?
能听见古韵脑内想法的天雾:……
他除了年龄能跟老头扯上关系,剩下哪一样能跟古韵说出来的沾上边!!!
“我只是遵循你的想法,让你留下来观赏。”天雾如果有胡子,这会真要吹胡子瞪眼了。
再不打断古韵的想法,还不知道有什么难听的话往他身上招呼。
他抬手点了下古韵的肩膀,古韵缩着肩膀正想躲开,肩膀在被天雾点到的拿一下,突然身子一重,双足落在了地面。
古韵有些奇异地看了两眼地面,直看到自己的脚扎扎实实地落在了地上。
天雾让她自己这个不知道什么玩意的东西变成了实体,能够和实物接触了!
古韵眯着眼睛,打量已经走出去好长一截的天雾。
他的模样没有任何的变化,看起来已经比杜英要年轻一些了,如果不知道他是天心门的老祖宗,是一个两百年多岁的老头,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天雾看起来真的不过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天雾的实力,明显比之前更强了。
石子路的地面,飘起来还没什么感受,走起来相当要人命。
古韵看着天雾悠闲地模样,十分郁闷跟上去。
天雾不仅在探听她在想什么,还要把她强行留在这里,她想不明白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的。
值得天雾出手为她撑腰,值得他带她看人渣的下场。
也许,天雾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想成为道门的“霸总”?毕竟道门的“道”,也是霸道的“道”。
天雾走在前面突然短促地笑了一声,“我能听见。”
古韵也勾起嘴角。
有些话不能说出口,说出口会让人觉得无礼。
但古韵可没说出口,她只是脑子里过了一遍,有人要悄悄偷听找骂,她也没有办法。
“何贝宁有魂魄吗?”古韵问。何贝宁死后,她在红灯区看了半天,也没见到何贝宁的魂魄飘出来。
“她的魂魄早已投胎转世。”
古韵一愣,突然醒悟过来,天雾说的是何贝宁那具身体本身的灵魂。
“她不属于这里,投胎的事情这里也管不着。”
“你的意思是,我的事情你也管不着。”古韵猛然回过神来。
天雾插着口袋,目光落在古韵的脸上,笑容依旧温和。
这幅成竹在胸的模样,可不像是管不着。
古韵叹了一口气,安静地跟在天雾身后。
去天心门的路是一条石子路,听说是为了考验那帮子娇养大的孩子,毕竟求天心门上门解决事情的人,不是有钱就是有权,不论是谁都愿意出上一笔钱,将这条路修好。
脚底踩上石子的时候,会硌得脚掌发硬生疼。
这样的路古韵并不陌生,从念小学的开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整整走了六年,第七年的时候她考上了市里的重点初中,靠着奖学金把自己送进了市里。
那时候天不亮起来走一个多小时的石子路是一种折磨,现在走起来,除了脚底硌得生疼,倒十分有趣。
路两旁是肆意生长的杂树,偶然间夹着一两朵淡紫色、淡粉色的娇弱小花,轻风吹过,小鸟在枝头蹦来蹦去,叽叽啾啾,一点烦恼都没。
刚看完人渣的苏爽下场,古韵心情愉悦,这会看什么都觉得美好,就这样一直陪着天雾溜达,下山的路都快走到了尽头。
古韵正想着如何开口,身体蓦然又是一轻,脚底没有了实物感,她再次没了实体。
还没开口询问,天雾已经走远了。
他没有回头,大步朝前,一步两步走地老神在在,“我等着你的锦旗。”
天雾似乎是害怕听到她的辱骂,飞快地将她送回了现实。
古韵一掀被子,骂出声,“什么玩意?我上哪去给他送锦旗去!他是不是威胁我?”
轻纱似的窗帘慢悠悠地飘起,窗外有肆意的鸟叫声。
古韵在床上足足骂了天雾五分钟才爬起来,日常称体重。
这会竟然已经掉下去了十斤,古韵皱着眉头,这才几天时间,体重掉得有些过快了。
她走进厕所里,随手挽起过肩的长发,一根筷子插到底。
沉浸在别人世界的几天,古韵的身体似乎也有了变化,她瘦了不少,皮肤也变得通透了一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