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子力气。
“我不买衣服,付什么钱?”何贝宁咬牙反击。
“你试了衣服,弄脏了我的衣服,当然要付钱。”女老板的目光扫视过何贝宁的身体,从何贝宁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注意到了,孤身女性、身材姣好、衣着清凉,这么好的赚钱工具怎么能放过。
根本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今天就算何贝宁有钱,她也走不出这红灯区。
她不是倒在她这衣服店里,也得是倒在前面的小超市,又或是倒在更前面的小饭馆。
小超市人多,谁知道是谁能得了手,小饭馆一股子地沟油的味,何贝宁还不如倒在她的衣服店里。
至少,她现在只用服侍两个人。
“老公——”
“老公——”
何贝宁听见女老板在喊人,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头开始“突突突”直蹦,好像她再不挣脱,就要完蛋了。
她猛地抽回手,忍着手臂的皮肤都要拽裂了的疼痛,快步往店门外跑,光明已经近在咫尺,何贝宁正要展露笑颜,面前却突然罩上一个巨大的阴影。
逆着光源,何贝宁还未看清楚来人的面目,就听见耳后袭上了一道奸笑的声音。
她说:老公,你来啦。
你来啦。
来啦。
小衣服店的卷闸门“哐”一声砸在地上,卷起一片灰尘。
小超市的客人抽着烟倚靠着门边,“衣服店今天怎么关门这么早?”
小超市的小老板暂停了平板的视频,舌尖滚过牙齿,发出下流的声音,“上了个好货,自然要先下班品尝品尝。”
客人朝着空中吐出一团污浊的白烟,熏黄的手指弹了下烟灰,眼底流露出淫邪的神色,“那今天我就先走了,明天上衣服店看看。”
……
何贝宁终究是没逃出去,她被锁在衣服店里,日复一日地接待不同的人,不同的男人在她身上胡作非为。
正如天雾所说,会有人爱她的。
她尝试朝着还算温柔的男人求救过,那男人床上答应地好好的,下了床提上裤子就去告状。
何贝宁永远记得那人叼着根烟,眯着眼睛站在旁边,笑嘻嘻地看店老板欺辱她,嘴角淫邪的笑容几乎要溢出来。
从此刻起,她恨极了男人的爱慕。
也终于明白了天心门的老祖宗所说的夜晚都会恢复如初是什么意思,那人给她的并不是馈赠,而是如跗骨之蛆一般的诅咒。
这里来往的男人一个个没什么好东西,何贝宁染上了一身重病,皮肤开始溃烂,身体愈发虚弱。
即使女装店老板已经解了她的镣铐,她也已经没了半点逃跑的精力,她走几步路都喘。
但太阳一下山,她溃烂的皮肤会好起来,精神也会提升,脸色都会红润起来。
衣服店老板也发现她身体的变化,从没日没夜的接待改为白天卖衣服,晚上派何贝宁接待。
就这样榨干何贝宁的最后一丝利用价值。
在一年后的某个太阳初升的早上,病痛和腐烂瞬间的反噬侵吞,何贝宁就这样烂死在床上。
被女装店老板嫌弃地床单一滚,丢去了乱葬岗。
六月初,微微的暑热,腐肉的气息迅速弥漫,苍蝇和蚊虫追着味就过来了。
古韵往后退了一步,掩着鼻子挥散眼前萦绕的苍蝇,何贝宁想要的,漂亮的容貌、男人的爱,全都实现了。
也全都随着□□的死亡,化成了污浊的尸水。
阉割的系统给不了她一点帮助,系统反倒为了恢复自己的生机,拼了命吸收男人对何贝宁的爱慕值。
所以在红灯区,何贝宁每一次接待的男人都是残忍的、暴躁的、狠厉的。拳打脚踢是家常便饭,变态的□□和窒息的心理折磨才是击溃何贝宁的最后一根稻草。
何贝宁所依赖的,帮着她一步一步掠夺她人的系统,最终成了掠夺她自身的毒瘤。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何贝宁做了多少孽,就要承担多少后果,她所改变的人,大抵回不到以前的命运,她就该为自己做出的不可挽回的事情,付出代价。
“叮”一声,古韵耳边传来面包烤好的声音。
她转眼,杜英正好从她的身体穿过。
杜英拿着黄油酱涂在面包片上,放上切好的西红柿片,叠上火腿,最后盖上一层面包片,用牙签插着,对半切好,端了出去。
半大的秀气小伙子正坐在对面,完全继承了杜英和宁江容貌的优点。精致的小脸,轮廓清晰的下颌骨,朱唇如同复制黏贴杜英的一般,杏子一般的眼睛弥漫着和宁江一样的清澈愚蠢。
“爸爸呢?”
杜英拉开椅子,“昨晚加班,让他多睡一会。”
“妈妈,我们把爸爸丢了,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