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全须全尾的当个鬼。
“姑奶奶，您到底要做什么？”男色鬼姜智都要跪了。
古韵眉梢一挑，将手中的签签丢在地上，“你会迷惑心智对吧？”
姜智委屈着一张脸，“会那么一点点。”
古韵回头看着被迷惑着的花雾清和万和兴，他们看向男鬼的眼神依旧那么充满爱意。
这个“一”怕是“亿”。
“来，迷惑我。”古韵勾起唇角，颇像在想什么坏主意。
“不行！”
“不行！！”
两道同时响起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宁江和男色鬼第一次拥有相同的想法。
宁江走上前来，将杜英一把拉倒身后，皱着眉头仿佛有什么天大的事情一般，“说什么傻话，到时候他把你也迷惑了，他再挣脱出去，你……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你不要以为你长得好看，我就不会怪你污蔑我，我什么时候杀人了？”男色鬼伸着脖子辩驳，圆圆的白净脸颊这会子通红一片。
他这么多年就靠着人烧的香火过活了，杀人这事他可干不出来。
当人的时候他看不得战乱时候的难民，当鬼的时候也没舍得收小鬼小弟，只带一群纸人玩。
这纸人都让娇夫花花雾雾清清烧了个干净，他也没说对娇夫动手，唯一一个真出了点血的何贝宁，还是因为她自己倒进了他的阴魂里，被阴气侵蚀了。
这怎么能怪他，他可是个好鬼。
掳人的事他都是第一次干，要不是看这些人天天干活辛苦，跟着他好吃好喝的不好么，还不用干活。
“我活着的时候连杀鸡都不敢，你凭什么红口白牙无凭无据就说我杀人，就算你长得好看，你也不能污蔑我。”
没做过的事情，姜智才不承认呢，他可是有原则的。
杜英：……
「他到底是在说宁江好看还是在强调自己没有杀人？」
古韵：……
恋爱脑她不懂。
古韵拍了拍宁江的肩膀，十分笃定，“他不会的。”
姜智抬起脸，他就说这个恶毒的女人对他有意思，呸，她下贱。
“你确定你不喜欢女人？”古韵抿唇，继续柔声问。
男色鬼姜智心慌了，这个恶毒的女人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在问他对她的感觉。
他能有什么感觉，他胆子可小了，什么都不敢的。
顶着古韵吃人的眼神，男色鬼姜智说话结结巴巴，“确定……不确定呢？”
古韵：……
杜英在心里气得直跺脚：「他到底是怎么在这个世界上游荡这么久的？这么愚蠢竟然没被别的恶鬼吞并。」
“你看那个女人有没有感觉？”古韵努嘴指向被捆着的何贝宁。
姜智看过去，嫌弃的神色一秒上头，这女人鼻血流地满脸血呼啦滋的，怎么看怎么让人害怕，呸，让鬼害怕。
古韵察觉到姜智的眼神和表情，唇角微微勾起。
现在她们的队伍总算是壮大了一些，她加上杜英加上一个暂时没对何贝宁产生想法的宁江，以及一个不会对何贝宁产生想法的男鬼。
现在她总算是对接下来这场硬战，稍微有点信心了。
——
古韵从怀里掏出符咒，故意沾上何贝宁的一点血迹，在杜英的指导之下开始叠千纸鹤。
「这玩意不是一次就能成功的，我当初学的时候都弄了好几次。」杜英教着还劝着，打算给古韵三次机会。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古韵同道门有缘。总是忍不住，在任何能够接触到道学的时候，让古韵先上手一番。
叠千纸鹤这玩意对古韵来说真不算难，她小时候帮隔壁女同桌折千纸鹤挣钱，两个千纸鹤五毛，四个一块，要的多还便宜一点，五个一块。
光靠叠这玩意，古韵发了一笔小财，整个学校几乎所有女生送给对象的千纸鹤都是她叠的。
「你有点快啊，以前叠过？」杜英问。
古韵点头。
宁江蹲在一边，恨不得上手帮着一起叠。
古韵赶紧把符纸收好，这玩意她都不一定够用，再让宁江毁个几张，回头都得大眼瞪小眼了。
古韵将叠好的纸鹤放在自己的手心，杜英在心里捏起手式，轻声念咒。
纸鹤的眼睛处突然闪了一下，扑腾了两下翅膀。
「有戏。」杜英有些惊喜，古韵和道门真是相当有缘了，第一次搞这玩意纸鹤竟然都能扑腾翅膀了。
想当初，她第一次搞这玩意连纸鹤都叠不好，好不容易把手指协调好了以后，叠完的纸鹤半天都没个动静。
古韵也惊了一下，一张纸对她来说就是毫无生命机制的东西，这会突然动起来，确实让人有些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