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捆着的绳子,有些委屈,“咱们这个绳子能解开吗?”
古韵拽着绳子的边边,摇头。
总不能把杜英的原话跟他说吧,到时候这段姻缘还不知道断在哪里去。
宁江转头看了眼四周,一个鬼影子也看不见,“他们呢?”
“不在这里。”这会古韵绷着的脸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宁江了,杜英喜欢的,她不好过于冷漠,但如果过于热情,又会失了分寸。
就宁江这个脸,上赶着往上贴的人肯定不少,她如果也是同样的套路,指不定过不了多久,宁江就会厌弃。
听见这话,宁江反倒面色一松,嘴角勾起笑来。
杜英疑惑:「他怎么笑了?」
不是杜英说,古韵压根没注意到,她往后瞥了一眼,手中拿着绳子反复地绕。
十分有兴致地同杜英打趣:「想知道?」
杜英这时候倒是十分爽快,连忙点头。
古韵站定,偏过脸仔细看着宁江,语气带着一丝丝惑人:“你笑什么?”
杜英羞涩:「直接问好么?」
宁江被盯的后背发麻,连忙收了脸上的笑意,眼珠子左转右转就是不敢看杜英,又意识到着大黑天的,这么远的距离,她铁定是看不见他的,他才敢直勾勾地继续看向杜英。
好半晌,黑沉沉的雾中,宁江才回了一句话,“他们不在,我问问题就只有你能回答我了。”
古韵转回头,慢悠悠往前走,拽着手里的绳子,绳子绑着宁江。
杜英:「他是十万个为什么吗,非得有人回答问题?」
古韵:……
别人的脑子是恋爱脑,杜英这脑子是真的一点爱情都不沾边。
她以为两人是双向奔赴,现在看起来,两人中间至少还隔着一条长江,还是君在长江头和杜英在长江尾。
……
黑灯瞎火的,整片整片的雾气弥漫。
古韵完全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还好杜英靠谱,一带二也不算摸黑。
杜英:「听得到声音吗?」
古韵十分不解:「什么声音?」
杜英愣了一秒:「渐渐逼近的敲锣打鼓声,不过声音还小。」
古韵停下脚步,屏气凝神,还是什么都没听见。
「声音是冲我们来的。」杜英十分确信,她拧眉,转瞬间将杜英换下,「你安心呆着,剩下的我来。」
桎梏如附骨之蛆,古韵一瞬间感觉到被捆绑的束缚:「我们能搞得定吗?」
杜英丢下了手中的绳子,已经在起势了:「怎么不相信我?」
「不,」古韵一口否认,她不是不信任杜英,而是惦记着自己心中的计划,「那玩意为什么先冲我们来?」
杜英从袖口中拿出黄符来,瞥了身后还被绑着的宁江:「还能为啥,柿子要挑软的捏,我们四个都是硬的,就一个宁江软点,好拿捏。」
古韵:「有没有什么办法,让那玩意冲着他们去,消耗他们一波。」
「?」杜英的动作愣了一秒,「还真有。」
杜英把手里的黄符塞回去,掏出另一张黄符,转身盖到宁江的脑袋上。
宁江看着杜英一系列的操作,头顶不自觉冒出三个问号,正准备开口说话。
杜英连忙凑上去,一手按在宁江的嘴上,“不管看到什么,听见什么都不要动也不要出声,否则,”杜英起了坏心思,眯着眼睛,眉尾弯下来,“让你今晚就做鬼新郎。”
墨水一般的黑雾中,宁江只能感受到嘴上盖着的柔软温热触感,混合着像是庙里烧的香火气息。
宁江知道这应该是那个叫什么冥府之路的香水,他还没来得及细细体会,敲锣打鼓的声音混着阴寒寒的气息席卷上来。
他下意识地想动,面上却猛地贴上来一个煞白放大的脸,宁江的所有言语和动作全然卡在了原地,浑身上下绷地像是一块石头。
那是一张毫无人类身体机制的脸,眉毛好像幼儿园的孩子第一次拿笔在墙上随手画出来的,肆意而又难看;眼睛是空洞洞的简笔画,眼珠子只是一个黑点点,就连黑点点也不圆润;没有鼻子,嘴巴大大的勾起,只留下十足的艳红的颜色。
宁江连一口气都不敢喘,他不知道这玩意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他连跑都没有机会,手被绑在身体旁边连推开这玩意的可能性都没有。
可能就算没有被绑起来,他连推开这玩意的勇气都没有。
杜英不知道去哪里了,宁江难受死了,不知道杜英会不会被这玩意吓到。
这玩意贴着他的脸,平面画一般的脸突然线条凌乱,那双毫无机制的眼睛突然往下弯,像是打量又像是戏谑。
这特么到底是什么玩意!这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玩意,正经玩意谁特么对着他的眼睫毛吹气啊。
黑暗之中,宁江只听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