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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宵王妃笑着,没有理会傅笑宁和盛澜清两人之间的亲昵举止,而是继续问道:“原道是这些年鸽子军的信之所向啊。”
“王妃娘娘此话从何说起?”
旦宵王妃笑着说道,“以后我就叫你阿宁吧,你觉得如何?”
“没问题的,王妃娘娘。”
“你也别叫我王妃了,跟臭小子一起唤我姨母吧。”
“王妃……”
傅笑宁连忙说道,脸颊更红了几分。
盛澜清在人前也还是称王妃的。
旦宵王妃眉毛不由得挑了起来,佯装生气:“嗯?一个两个都不听我话?”
盛澜清看着傅笑宁羞赧的脸庞,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莫名的冲动,想要去捏一捏那张娇美的小脸蛋。
傅笑宁准备看他怎么说,却对上嬉笑的眼神,见状,心中暗惊,连忙向后退了几步,拉开了与盛澜清的距离。
盛澜清心中不由得升起一抹失望。
见到盛澜清的神情变化,旦宵王妃不禁笑了起来。
现在不改口,改口也不会太远。
“我还未见臭小子这般猴急的样子,这世道终究还是对女子严厉许多……”旦宵王妃含笑说道,眼神微凝,向盛澜清示意。
闻言微微点头,伸-出了手。
看着那只白嫩的小手,傅笑宁犹豫了一下。
她伸-出手,握住了旦宵王妃的手掌。
旦宵王妃一愣,笑容越发灿烂。
“阿宁倒是比上阿清可爱许多。”
傅笑宁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她将手缩了回来,低下头不说话。
盛澜清倒是知道傅笑宁这见到美人就花痴的性子,有些吃味:“姨母,今日不早了,我们明日再来拜访。”
“不妨用了晚饭再走。”
“师妹病刚好。”他拒绝,转而严厉地说,“天象不好,过几日我出去买粮。”
“好。”
傅笑宁听得云里雾里的。
结果,盛澜清翌日就离开云州了。
傅笑宁心慌了一下,想着盛澜清能看出天象不好,应该有所防备,她又放下心来。
傅笑宁恢复兴致地回了驿站,盛后杵在门口,见到她才动,行礼完,恭敬地说:“属下有事启禀!”
“什么事?”她淡淡地问盛后。
盛后回道:“主上给你的信。”
说着将手中的一封信递给傅笑宁。
傅笑宁回看向他,眼睛弯成月牙,拿过信看了看,才走了一天,怎么就写信了。
“你先下去吧!”傅笑宁挥退盛后。
“是!”盛后恭敬地退下。
她也进了房间,将信拆开,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心头一热。
盛澜清的笔迹一如既往的好,她轻笑,她的眼中满是笑意。
“吾念卿未命狗名,覆载百余本书,得晓黄。”
傅笑宁噗嗤一笑,竟然有人去为狗取名翻遍了车上百余本书籍。
倘若盛澜清在跟前,可能就要说:为了给你狗取名,翻遍了几万册书籍。
因着车上书籍太少,不然傅笑宁相信他能干得出来。
又看到“晓黄”的出处。
“有一诗曰‘休将白发唱黄鸡’,愿狗醒人。”
她还以为,晓是因为“通晓人意”,黄是因为毛色黄-色。
结果狗名承载这般深意。
不过呢。
做事是一回事,取个这样的狗名在她面前提醒,不像她这种一心只想当村姑,悠哉乐哉的性子。
她转溜着眼眸,思考了一下,立马跑去摸了摸小黄狗的头:“以后你叫金子好不好。”
小黄狗朝她翻了个身,傅笑宁揉了揉它下巴的毛:“金子,金子!”
金子好似认同地短促唤道:“嗷嗷!”
还有几句就是,交代她服侍人手不够,可以自己先雇佣几个,盛后和剩下的人手都听她的。
傅笑宁满眼笑意,思来想去,还是也给盛澜清写个信吧。
看着脚边有了动静,傅笑宁低头去看。
“哎呀,你也想写吗?”
金子不停地伸起前爪,扒在桌子上,好似想要站立,看看傅笑宁在写什么。
傅笑宁弯腰抱起了它。
看着用狗爪子写好的信,傅笑宁又添了一句。
“等你回来低头就能看见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