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3)

郑晚棠自然不可能这么容易就离开。

眼前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门口的不速之客手里紧紧拿着一个装信的小竹筒,想必是来替什么人送信的。而自己父母一脸如临大敌的样子让晚棠很难不联想到什么。

江州。

孟远海。

母亲和江州孟家的关系他们自家人是知道的,但其它外人几乎没有人知晓。

当年外祖父从江州接回母亲之时,为了女儿的名声着想,同那边的孟家老爷商量瞒下此事,因此这么多年来,两家几乎都没有什么往来。可虽然没有往来,母亲终究是在那住了那么久,情分还在。

那孟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肯定会想到自己在京城最大的靠山——郑国公府。

晚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先跟着侍女离开了正堂,在拐角处停下来,对侍女吩咐。

“今夜我在宫中喝的酒有些多,现在头晕乎乎的,想自己在院子里走走,你们不必跟着。”

侍女有些吃惊:“可国公爷说......”

“怎么,”晚棠表现出一丝不耐烦,“如今在这府里,我的话也不好使了?”

侍女不敢反驳,只能乖乖退了下去。晚棠从正堂后绕一圈,到了一扇窗户前。因为需要通风,窗户被拉开了一条小缝,透过那条缝,正好能看清正堂内的情况,还能听清里面的一字一句。

周围的下人都被孟夫人遣退了,现在这个屋子内外,只有他们四个人。

她看见那黑衣人“扑通”一声向孟夫人跪下,沉闷的响声回荡在空旷的屋子中。

他声泪俱下:“夫人,还请看在当年的情分上,救救孟家吧!”

郑国公和孟夫人对视一眼,孟夫人道:“你先起来说话,把事情讲清楚了再说。”

那黑衣人站起身来,从手中紧握的竹筒抽出一封卷好的信来,双手奉上。

孟夫人接过信,夫妻二人一同看着,脸色都不太好看。旁边的黑衣人不住地向他们解释着现在的情况。

“少爷也是一时猪油蒙了心才会这样做,没想到就撞上这档子事!夫人您知道的,老爷是心地善良的大好人,是断然不会,也不敢同那姓柳的贼人有什么勾结的啊!”

郑国公开口:“既然是清白的,那就不怕查,只管让沈中书的人查下去就是,怎么如此慌张?”

“事情可没有那么简单啊!这可是逆党的东西,落在了孟家的船上,就算不死也要惹一身腥。经商的人家,谁没有几个对头呢?那些人看着孟家这几年的生意越做越大,眼红得很,早就想把孟家连底端了。本来就如履薄冰,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事,孟家肯定是大厦倾覆,再也不保啊!”

晚棠看不见信的内容,但从父母的脸色和那黑衣人的话中也不难猜测,孟远海果然是写信给了他当年的妹妹,自己的母亲,如今的国公夫人,想要求帮忙,求庇护。

郑国公夫妇沉默了。

见面前的人有些动摇之态,黑衣男子又继续添了几句。

“这么多年来,老爷一直想着当年与夫人家的承诺,没有把这层关系告诉任何人。哪怕是夫人和国公爷如今身居高位,也从没有来求过什么荣华富贵。只是这一次,这一次是大事,只有您能够救得了孟家。”

“国公爷是圣人的肱骨之臣,有着平乱的大功劳,圣人就算怀疑谁也不会怀疑您的。只要您在那沈砚将这件事禀明上听之前上奏为孟家澄清,那定会安然无恙,皆大欢喜。这对您是举手之劳,对孟家可是生死大事啊!”

孟夫人眼光闪烁着,也许是想起了当年孟家对自己的恩情,同郑国公商量了几句,轻声安抚着眼前的人。

“你先别急。当年孟家对我有恩,我没齿难忘。你我也是记得的,当年是府中得力的人。”

黑衣男子泪眼婆娑。

“既如此,那......”

“不可!”晚棠突然喊一声,打断了孟夫人的话,在几人震惊的目光中从窗户边移步到了屋子正门,坦然走了进去。

郑国公看见眼前的女儿,惊讶道:“晚棠?你怎么还没有去休息?”

他想起了方才这屋子里谈论的事情,“方才屋子中谈论的这些东西,你都听见了多少?”

“全部听见了,一字不落。”晚棠坦白。

孟夫人朝后一仰,几乎要晕过去。

她小心翼翼地将女儿藏在这郑国公府的屋檐下,为她遮风挡雨,就是希望她能够不看见外面的这些腥风血雨污糟事,开开心心地当她的千金大小姐。

神卷楼的事情她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接受了,却又让晚棠听见了这件事,还是有关逆党的大事!

她可以不顾自己的安危,她不能眼看着女儿被搅进去。

孟夫人厉声道:“听见了你也给我当没听见,回自己屋子里去。你记住,今夜你一回府就直奔屋子休息去了,没有见过这个人,正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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