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语焉不详。照着现代的研究,滚轴云有强烈的下降气流,产生的上升气流和下沉气流速度每分钟超过1500米,格外危险。
这些术语却不好同古人表达出来,贺廷兰只能这么说了。
老者抚须道:“你一个女子,从哪里懂的这些?是谁教你的?还请引荐一二。”
贺廷兰早有对策,答道:“我家里有我爹留下来的书,这些学识,都是从我爹的书中学来的。”
老者立刻追问:“令尊如今在何处?”
“家父已经仙逝了。”
老者顿时长叹:“可惜,可惜……不过,你一个小姑娘,光凭看书就能懂这些,也是很难得了。”
贺孝泉早已忧心忡忡,见这老人都信了贺廷兰的话,立刻道:“我这就派人去召集村民说这事儿!”
贺廷兰微微放心。
老者拱手道:“老夫在此地耽搁有些时候了,恐家主担忧,这就告辞了。”
贺孝泉连忙相送。
老者再次认真看了贺廷兰一眼。这姑娘眼神清明,眉眼端正,算术简直是比户部那些人还精通些,今日一见,管中窥豹,恐怕天文地理也是信手拈来。
这样的人才,虽然是女人,何不推荐给殿下?
老者这么想着,转身离去。
贺廷兰跟着贺孝泉去村里祠堂,村南的村民们陆陆续续都过来了,一听贺孝泉的话,纷纷炸开了锅。
“搬走?我家老婆婆半身不遂,怎么搬?万一磕着绊着了,谁担得起啊?!”
“就是,贺廷兰今天脑子才好,连书都没读过,怎么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我们村又不是没下过这么大的雨,什么时候真的涨水到了家里?贺傻姑,你别在这儿危言耸听了!”
贺廷兰微微上前一步,朗声道:“我知道,往年我神智不清,大家不信任我,可以理解。但是劝你们搬离家中,我难道能得一丝一毫的好处?都是为了村里好。”
张贵高声骂道:“你放屁!肯定是想着欠了我们的钱,好趁我们搬家的机会,来偷东西吧!”
祠堂中一时混乱不堪。
贺廷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清凌凌道:“若是你怀疑这个,大可将屋门锁上,再将值钱的物件全部带上。”
她不再理会张贵,继续道:“我爹留下了很多书籍,我在其中见过一本《农书》,上面记载了水位观测事宜。大家来看,方才我与村长去测了水位,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水位便上涨了三寸,沟渠深不过四尺,再有两个时辰,渠水便会漫出。”
“大家都是种地的,三全叔,你是种地好手,看看天上的云,可曾有过印象?”
贺三全是个脸庞黝黑的农夫,听了她的话,果真望天仔细辨认,声音渐渐恐慌:“难怪我总心神不宁的,这,这云,我小时候在外祖家见过一回,那次下了很久的暴雨,水都淹到脖子了!不是廷兰说,我还想不起来!”
众人都嗡嗡地议论开来。
贺孝泉见村民有松动的意思,这时候才站出来说话:“搬迁与否,都是凭你们自己决定,我不过多干涉,只是劝说而已,若是不搬,日后出了什么事,不要来找我做主,也就是了。”
最开始说老婆婆不好挪动的妇人同丈夫小声商议片刻,支支吾吾道:“搬倒是可以,只是老人家不好挪动,我小儿子才刚出生,谁能来搭把手?”
贺廷兰微微一笑:“是我劝说,我来帮着一起搬吧,大家若是有什么不方便的,都可以和我说。”
贺孝泉也道:“我也可以派人过去帮着搬。”
答应搬迁的村民越来越多,村里都是姓贺的,亲戚关系很多,在高地势的亲戚家住一夜,不是什么难事。
张贵却朝地上呸了一口:“老子不搬!我看,都是这傻子神智不清,本来就是个蠢笨如猪的,这一回,肯定是打着偷东西的名号来胡说!”
贺廷兰却是已经跟着同意搬迁的村民去帮忙了,听到他的话,连个回头的眼神也没给。
一直忙活到傍晚,贺廷兰站在一户人家的院子里擦汗,脑海里一声轻响。
【叮。撤离任务完成,奖励已发放。】
因为下着大雨,天色黑得很快,贺廷兰醒来的小茅屋简直是家徒四壁,连张像样的床也没有,贺孝泉做主,让她来自己家的客房睡了。
次日清早,雨暂时停歇,村南的水位几乎涨到了半层茅屋的高度,昨日还能看见的庄稼地,此时已是一片汪洋。
村里祠堂站满了人,村民叽叽喳喳的,喧闹非常。
“还好昨天搬得及时,我家男人连桌椅都一起搬到小姑子家去了,损失倒是不大!”
“唉,早知道我就也把东西搬出来了,柜子里的棉被这下肯定用不了了!”
更有人在那边唉声叹气:“你们这都算好的了,我家就带了睡一夜的被褥去他二伯家住,家里东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