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事
不懂事
她利索的开门反锁,在房间收刮。
早知今日,当初何必冠冕堂皇的说出一堆废话文学。
打开床边的柜子,第一层,都是些冲刺高三复习重点资料,各种各样的的题型,放的横七竖八。
现在想起来,尴尬死了!
她犹豫片刻,坐上床,认认真真的整理一遍,关上柜子。
打开第二层,相比之下,与上一层相差太大。
杂七杂八的物品,又是星星纸又是蓝色的信封,里面还安静的躺了一个米色的毛绒小熊。
总而言之……嗯,挺有少女心。
学习桌里,毯子下面,地上摞在一起的书本夹层里……但凡是能放下信封的东西,她都翻了个遍。
跪在毯子上,搜索书桌下透明盒子里满满当当的试卷。
认真翻阅,主打一个认真。
清脆的声音在右耳响起,“这是……找什么呢?”
她腿一软,顺势坐了下去。
不知所云的看了看反锁的房门,又看了看突然出现,弯着腰与自己平视的江屿淮。
他垂眸盯着她,食指点了点她的小动作,身上的冲锋衣还散发着淡淡的薰衣草香味。
死鸭子嘴硬是最好的办法。
她悄摸的换了个姿势,颇有一副理直气壮的态度,“我,就想着来看看你。”
她捏了捏自己的鼻尖,表示心虚。
却没发现,此刻江屿淮眼中笑意更浓。
越想越不对劲,也不拐弯抹角,“门锁了,你怎么进来的?”
他倒也没急着回复她,反而是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不急不缓的在对面坐下。
肩上的重量及掌心内传来的温度令她心脏强烈震颤。
抬眸对上他炽热的视线,齐优听见他的声音,几乎是一字一顿“我一直都在这里。”
她还仅存一丝幻想,佯装不经意,“那,你什么时候看见我来的?”
言下之意便是
什么时候看见她趴在地上以及钻桌下偷偷摸摸的样子。
他随意勾上她卫衣帽子上的绳子缠在食指上,启唇却又视线停在她脸上故意停顿了下。
“刚刚在内屋睡觉,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以为是老鼠在啃东西吃,一出来……”
后面的话他没继续说,可齐优却知道了。
脸颊瞬间就红了。
江屿淮看着笑了,偏偏还无辜指出来,“发烧还是脸红了?”
脸红的像是要滴血,她想要落荒而逃却在起身时被他毫无预兆的攥住手腕。
手腕的温度告诉这是真的。
她慌张的盯着他。
江屿淮牵着她的手腕将她带到衣橱柜前。
他打开里面的内屉,眼睛朝里扫了眼。
示意她看里面。
齐优带着问题与迟钝往里看。
这是他的手还保持这拽住她的动作。
齐优小幅度的挣了下没挣开。
江屿淮立在她身边,懒懒靠在身后的那堵墙上,神色淡淡。
下一秒,她就看见里面的东西。
她写的信此刻正安静的躺在一个金黄的的铁皮盒子里。
有一种无力感。
她一只手不让自己哆嗦着去拿出来。
她理清自己的情绪,缓缓呼出几口气。
江屿淮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嘴角翘了翘。
鼻子有些痒,下意识的要抬起右手去挠挠,却又临时改换了左手。
“你看过吗?”虽不想问出但不得不说
闻言他勾起嘴角,目光深不可测,“你猜。”
她咬住下唇,不语。
他反而笑了,直起身拍了拍她的发顶,“还没呢。”
悬着的一颗心忽然就放下了。
愈来愈觉得这里的气氛逐渐诡异,视线无意撇见还握在一起的手。
刚刚居然全然没有感觉到。
她现在太容易被江屿淮带着走了。
齐优轻轻的用手拿下他的手,“我先走了。”
手心里的温度下降,他恋恋不舍的看她落荒而逃的背影。
齐优打开信封看见里面的信一阵窒息。
还好还好。
只是,纸张颜色是不是有点掉色了?
深蓝变浅蓝了。
找了个空阔的地方,用打火机将纸张点燃。
纸张一点点在燃烧。
齐优亲眼看它一点点烧成灰烬。
——
江屿淮把那封一模一样的信封重新锁在抽屉。
电话另一边的笑声扑面而来。
江屿淮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