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不回家,他也放任,想等蒋一南自己想通。
在他看来,那件事也没多大,只是没想到蒋一南这孩子脾气也这么倔。
“纪叔叔,我怎么敢怪您,是我做了对不起纪家,”
纪怀瑾摆手,“那有什么,不算事,你一没泄露机密,二来你不是集团骨干,这事你一点责任都没有,是泽一技不如人,此事以后别再提了。”
蒋一南更加羞愧,她宁可纪叔叔骂她,责备她。
“不说这事,说说你吧,最近在做什么?”
“我申请了读研,……”蒋一南犹豫了下,“我还是汪洋副总,不过我最近有了小北的消息,可能不常留在港城。”
“小北……”纪怀瑾略微沉思,“三年前泽一说他有了小北的消息,然后撤了人手,我问他,他也不说,一南啊,我相信这小子就算再浑,也不会拿小北的事开玩笑。”
蒋一南不知道怎么回答纪叔叔。
纪泽一三年前就拿走了目击者拍的照片,肯定早有线索,现如今却拿这条线索来为难她。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蒋一南见纪叔叔面有倦色,她起身告辞。
绕过影壁,却见纪泽一站在修竹林,矜贵冷傲,而他身边站着苏凝霏,红的发紫。
一瞬间,蒋一南浑身凉透,错开眼神,径直从他们身旁经过,谁知苏凝霏竟然开口,“一南,好久不见。”
蒋一南只是稍稍用眼神回应,半分没有停留。
竹叶挟着苏凝霏温柔无邪的声音,“……是不是纪叔叔说她了?一南也不容易……”
蒋一南出了庭院,直接跑过疗养院,冲出大门,险些与骑着四轮越野摩托车的秦理撞个满怀。
“这是大马路上,你横冲直撞多危险。”秦理一个不太娴熟的摆尾,堪堪停住,人小鬼大的教育蒋一南。
蒋一南内心遭受连翻冲击,不知是悔是愧,是伤是悲,是惊是吓,猛提一口气,终于爆发:
她像个愤怒的边牧,一下子跳上四轮越野摩托车,拽着秦理衣领,怒斥:“你这个小屁孩,你也知道这里是大马路,不是你练车的赛道,你敢在这里玩车,我今天就替你爸妈好好教训教训你。”
“你住口!”秦理挣扎的过程中拧了下把手,越野往前一冲,两人摔倒在马路上,摩托车撞在墙上,立刻引来警报声。
蒋一南和秦理扭打在一起,倒是让冲来的保镖面面相觑。
“白眼狼,放开我,你掐我?我咬死你!”“啊!”蒋一南吃痛,在秦理嘴巴上给了一拳,两人都扯着对方领口。
一个刚刚养好伤的女生,一个十一二岁练车的男孩,倒也打的你来我往,旗鼓相当。
“我早就想教训你了,你给我松手,看我不踹死你!”蒋一南踩秦理脚,对方立刻薅她头发,蒋一南歪着脖子,“松手松手,啊!”
“白眼狼,你先松,啊!”秦理肚子上挨了一拳,他弯腰捂肚子的瞬间,突然抱着蒋一南,直接往前一幢,就在蒋一南以为要摔在花岗岩上时,后背撞击却没有想象的疼,耳边反倒传来一声闷哼。
蒋一南很快被推开。
“哥?你快帮我揍她!”
纪泽一成了蒋一南的肉垫,他气闷地起身,却见这两人还没松手,一个扯领子,一个薅头发。
纪泽一只看了一眼,两人莫名心虚,同时松手。
蒋一南摸着头皮,看了眼花岗岩内的低矮灌木,心想,刚才要是撞上去,没准又会碰到伤口。
“你,没事吧。”
纪泽一冷笑,“真厉害,在这打架。”
“是她先打我的。”秦理委屈巴巴地告状。
蒋一南这会全然清醒,只觉得脸上发烫,脑子充血,她绝对是受刺激了,刚才智商修养全部清零,居然跟一个小孩子在大马路上打架。
这脸皮不要也罢。
纪泽一拍着衣服,拎着秦理,“你在这里练车?今年所有的训练全部取消。”
“不!”
空旷的大马路上传来秦理凄厉的嚎叫,“都怪你,我好不容易做完试卷,我才刚出门,白眼狼,你一来就没好事,你为什么要来这,都怪你……”
秦理说着说着悲从中来,顿时大哭起来。
一个暑假啊,第一次走出训练场,到山路实地训练,就遇到了蒋一南,然后被罚做了一个假期的试卷。
啊啊啊啊!
一个假期啊!
泽一哥会真的铁了心,一个假期不让他碰车,不管他怎么求,泽一哥都不松口。
忽然有一天,泽一哥说做错了事要自己承担,蒋一南因为他的过失导致被退租,只要说服蒋一南搬去公寓,就给他练一天。
秦理没想到蒋一南无耻到要他的‘丛林狼’越野,两人谈崩。
可是没几天蒋一南就自己搬去公寓,秦理找纪泽一耍无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