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
那天之后,降谷零再也没有来过。
每天早上收工时,我依然可以收到他回复的便签。我偷偷塞给他的礼物,他也有好好回礼。除了不能见面,
“就这样吧,”我看着窗外的阳光,笑容逐渐安详,“反正,我最多的就是时间。”
收银台下的密码柜里,已经摆放好几个装满纸鹤的玻璃瓶,我拖着下巴,看着落地窗外的春日阳光,发呆。
“叮铃~”
玻璃门被推开,碰撞风铃的声音。
我抬头看向来人,是阿笠博士,我笑脸相迎,“阿笠博士,您来了?”
“哦,柳,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阿笠博士抓着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请求道,“我的药不见了,但是一会儿我有个很重要的发布会要参加,你能不能帮我去趟医院,因为晚上还要吃,所以想请你帮忙。”
“好的呀,”我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处方单,“交给我吧。”
送走阿笠博士,我收拾了一下,关上了店门,搭车去米花市中央医院。
我在休息区寻了一处靠墙的长椅,坐下等待叫号取药。靠着椅背正准备将手提包放在一旁的座位,就觉察到这个椅子有些不稳,我环顾了一圈没有发现不对。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砰砰直跳,非常不安。从包包里拿出一个BB气垫,打开将镜子的一面朝向座椅下方。
我看到一个黑乎乎的盒子,被胶带固定在座椅下方。这是什么?我皱着眉,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发给松田阵平。
然后我的手机就开始叮叮叮的响个不停。我点开未读消息,有是松田阵平发来的,还有萩原研二发来的。
松田阵平:【别动,千万别动,我马上过来。】
松田阵平:【柳,别害怕,这种炸/弹我3分钟就能解决。】
松田阵平:【你在哪里?】
松田阵平:【给我发具体位置!!】
萩原研二:【小柳,你不要害怕~】
... ...
炸弹?炸弹!?
我将自己的位置发给松田阵平,然后就一动不敢动的坐在位置上,这个时候,我想了很多,比如:近距离被炸/弹炸/死,会不会很疼,我死后虽然可以重新回到部长的轮回池,但少不得要挨一顿训斥。
但,也就一顿训斥,所以我对死/亡并不惧怕。
我不甘心的是,降谷零这个人。
在很大概率会任务失败的情况下,我想试探下降谷零对我的态度。将刚刚的照片发给降谷零,然后慢慢等待,我想看他的反应。
一刻钟的时间——
电话铃声响起,我低头看着来电人:降谷零,嘴角轻扬,开心的笑了,接通电话,我听到电话那边,压抑着怒气的声音,“怎么回事?你在哪儿?”
我看着四周行色匆匆的医患,叹息一声,回答他,“我在米花市中央医院。取药点儿排队休息区。”
“我现在过去,”降谷零那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有跌跌撞撞踢倒瓶装物体的声音。
“可以吗?一会儿警察们都会到,你如果不方便——”我小心试探。
“我马上就到,”降谷零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会没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嗯,降谷,”我低声呼唤他的名字。
“什么?”降谷零连忙应声,“怎么了?”
“不,没事。”我低下头,“降谷,再见。”
挂断电话,我攥紧手机,心里不甘,却无可奈何。我终究还是没有勇气将表白的话说出口。我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不仅如此,我来这里肩负着任务,如果让部长大人知道我在任务世界,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会骂我的吧。
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他如果知道我的来历,又该如何想我。这些都是缠绕在我心头的枷锁,一天不能解开,我就一天不敢讲表白说出口。
即便是现在,我也没有勇气把喜欢说出后。
双手忽然被一双黑手握住,我抬眼看向手的主人,是戴着棒球帽的降谷零。他目光凝重,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不要怕,我看一下。有我陪着你。”
我朝他点点头,刚想和他说:我不怕,就看到他直接趴在我脚边,朝座位下看去。而身边刚刚还医患络绎不绝的取药大厅,此时仿佛被清场了一般。
“降谷,”我低头看他,“好久不见。”
“嗯,”降谷零闷闷的应了一声,“没事,一会儿我扶着你,你跟着我慢慢站起来。”
我:“好的。”
降谷零从地上起来,他抓住我的双手,“你抱住我的脖子。”我点点头,听话的环住他的颈背。降谷零的双臂包裹着我上半身,嘴唇贴着我的耳廓,开口,“我喊一二三,你跟着我起来,好不好,不要怕。”
“好,我不害怕。降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