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说山匪的命也是命,说我罔顾人伦,草菅人命,会遭报应,你说有些事情不该我们管,管太多死得早,结果是你先死了!哈哈哈,你活该!”
秦婉儿咳嗽两声,打断了乔启尘发疯,转移话题道:“对了师叔,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苍鹰的人?之前周夫人跟我提到了这个人,似乎是她的上家。”
乔启尘神色一凛:“跟我说实话,你们究竟是为何而来?”
秦婉儿看向了陆让,陆让答道:“不瞒宗主,在下此番来,正是为了调查十年前边境大战时,军粮辎重被祁连山匪寇劫走一事。当年有匪首供出此事为永宁侯指示,但那匪首后来下落不明,亦不知其姓名,只知其据点在千戈镇附近,故在下才来此一探究竟。”
“陈年旧案,如何查得?”
陆让肃然道:“我知此事难查,但如今既然已有线索,我必一查到底。”
乔启尘轻叹一口气:“永宁侯一事,我亦知之甚少。不过他们口中的苍鹰大人,我倒是打过几次交道。此人阴险狡诈,爪牙遍布各大山头,且行踪鬼魅,以白布裹脸,据说他已经在祁连山盘踞了数十年,却少有人见过他的真容。”
这时,门外有弟子气喘吁吁地跑来报信:“宗主!您带回来的那个女人给看门的弟子下了迷香,跑了!”
“还挺能耐。” 乔启尘冷声道。
秦婉儿道:“我去把她抓回来。”
陆让却拦住了她,从容一笑,道:“不急,让她回去,才好引出她背后的人。”
“行,有道理。” 秦婉儿又坐了回去,“对了师叔,你这儿有没有擅长医术的弟子,或者灵药什么的,给陆公子治个腿?”
“有,要收费。”
秦婉儿哑然。没想到师叔还真计较这个。他们的行囊在白桦林遇袭时丢了大半,如今兜里剩的几个银子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走到玉门关,别说买药了。
秦婉儿神色有些失落,陆让却是浅笑道:“王妃,算了,没事的。”
乔启尘托着下巴看着他们,忽然问:“婉丫头,他为何叫你王妃啊?你又是从何时起,不戴面纱了?这些年似乎发生不少事呢。”
“咳咳,也不是这些年,就是最近。这个说来话长,下回再跟师叔解释!” 这半年来发生的事秦婉儿也不知从何说起,打着哈哈混了过去,接着语速飞快地道,“那既然没别的事,我和陆让先下山了,山下还有人在等我们,师叔回见!”
秦婉儿拉着陆让出了静室,门口守着的弟子拦住他们,给秦婉儿递上了一个药包:“秦姑娘,这是宗主交代要给你们的药,一天涂三次,治外伤特别管用。”
秦婉儿没接,回头冲屋内道:“我没钱啊!”
乔启尘没有说话,转了个身进了里屋。陆让向着他的背影抱拳道:“多谢乔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