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饿殍遍野,你见的死人还少吗?也没见着你多怕啊!”
“不……不一样!”
王二心道,一个是天灾一个是人祸,哪里能一样。那两个山匪是死于他们之手,若是那两人阴魂不散,他们这个时候回去,岂不是……
想到这些,王二害怕的打了个哆嗦,朝着四周看了看。
可徐四哪里管他,搓着手与张天成商议着回去搬尸体的事,那可不是尸体,是白花花的赏银。
两人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徐四便将搀扶着的谢惟安交到谢辰宁手中,侧身过去寻了虞薇念说了自己想法,不成想虞薇念并不赞成此事。
“我们杀了这匪首固然是好事,只是不知道这匪首在官府那儿是个什么级别,杀了他们是否有赏钱,赏钱又是多少。”
“若是这两具尸体不值几个赏钱,我们背着尸体白费力气不说,说不定官府的人见着尸体身上值钱的玩意儿都被扒了,寻了我们询问搜查,要了我们得的那二十多两,可就得不偿失了。”虞薇念说着,朝着谢惟安那边看去。
黯淡的月光下,薄雾似一缕青烟,缓缓飘动。
谢惟安脸色煞白无半丝血色,在谢辰宁的搀扶下,时而咬牙,时而微微皱着眉。瞥见虞薇念朝这边看来,忙舒展眉头,微微笑着。
他不知道,他的眉拧到了一块,怎么舒展也舒展不开来。
虞薇念见了,心下一疼。毕竟这这一刀是为了救她而受。
她对着谢惟安淡淡一笑,假装看不懂他的假装,又转身过去对着徐四道:“再者,这一来一回得花上三个时辰,谢大哥他们,怕是撑不住。”
“如今,我们得快些去宜丰做了大夫才是。”
三个时辰,也就是后世的6个小时。谢惟安伤口较深,多耽误一些时辰,就多了一份感染发炎的风险。
“阿念妹子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了。”徐四先前也是一时被冲昏了头脑,忘了谢惟安还身受重伤,这会儿想起来了,又赶忙跑过去搀扶起谢惟安。
又是两个时辰过去,夜色渐渐淡去。一丝曙光穿破云层,染白了天边。
“哇~哇~”路边大树的枝头立着的一群乌鸦,因着虞薇念一行人的脚步声,尖叫着飞了出去,飞向四面八方。
薄雾也未曾聚集浓稠,相反的越来越淡,直到全部散去。渐渐的,青灰色的天边被染上一层赤粉色,赤粉色之下,透出一道道的淡淡金光。
周边也不再是荒无人烟的荒原,而是大片的庄稼地。
一片勃勃生机。
但虞薇念依旧不曾让众人停下来休息。
当务之急,需先寻个医馆亦或是大夫,帮着受伤的那些人医治要紧。
一刻钟之后,终于见到了人家。
虞薇念去敲了门,询问起最近的医馆在何处,最后竟得知村里就有老大夫,真真是意外之喜。
让人请来了老大夫,一番查看之后,得知除了谢惟安之外众人伤的都不重,一群人终于是放下了心。
谢惟安的伤虽未伤到筋骨,但由于伤的深,还是得好生将养着,待伤口愈合了才好赶路。若是强行赶路,伤口裂口使起感染化胧,搞不好一整个手臂都有废掉。
李氏听了心有余悸,拍着胸脯:“我们是从离阳一路逃荒过来的,就算是将养着,也没个地。不知……”
他们进村时,便引起了围观。大夫来时,后来有不少人一起跟着过来瞧热闹。有人就问起来他们的身世,众人都一一答了,最后还说起昨夜里发生的事。
村民们听了,激动不已:“你们杀的,应是清风寨的大当家无何有!”
“无何有?这是什么名字?还有人姓无?”
村民打断他:“哪里是姓无,无何有是他的外号。这无何有恶名在外,时常下山来打家劫舍,墙抢良家妇女,真真是坏事做尽!周边的的村镇,凡是听到他的名号,无不闻风丧胆!”
“官府不管?”
“管啥呀!那清风寨在小衡山上,小衡山的地形易守难攻,又地处三府交界之处,官府剿过两次,折了几个人后就再也不管了,可苦了我们这些老百姓!”老大娘说着,抹起了眼泪。
不过现在好了,那山匪的头子终于死了,他们也能安生段时日。
有了流民们的英雄事迹,不用李氏提,村民们便主动留他们在村里的打谷场上安营扎寨,逗留些时日。
而老大夫更是在得知山匪死于虞薇念跟谢惟安之手,而谢惟安更是因此受了重伤之后,免去了一行人的医药费。
不止如此,老大夫还回家亲自给谢惟安煎药。
按照老大夫说的,虞薇念跟谢惟安是英雄,是为民除害的大英雄。
看热闹的村民们散去,虞薇念一行人坐在地上休息,准备生火做饭。
谢惟安受了伤,那头鹿也不好再多放,徐四便带着张天成跟王二进城去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