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跌倒在地上,有一半是故意的,毕竟她还有神智捡回落在地上的梳子,另一半可真就是耐痛的能力全部用完,胃痉挛对身体的影响更甚了。
所有警察赶到时看见的场景就是两个年轻女生中的其中一个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周围是好几个看起来不大正经的成年男人,这种情况下任谁都会想要保护那两个女孩。
“好痛……真的好痛……”绮容拉着月蕊的手臂疼得眼泪都要出来,刚才塞西莉亚的表现已经把全身上下能忍受疼痛的限额都用光了,那个劲儿一过身体上的疼痛加倍地返还了,绮容小声念叨着:“我已经分不清是胃绞痛还是肠绞痛了……好像都在痛的样子。”
月蕊当然清楚绮容为何忽然犯胃病——她在极度地心焦过后总是这样,而且这也不是第一次为了自己而弄成这样了,“对不起我不该让你担心的!”月蕊的眼泪先掉了下来,搂着绮容让她倒在自己怀里,“真对不起真对不起……”她其实还弄不太清楚情况,毕竟她本来就单纯得想不到一点儿坏事,罗杰打给绮容的所有电话又是背着她打的,她也不懂什么“庆功宴”……
面对忽然出现的警察让罗杰和他的队员慌乱了手脚,为自己辩解着:“她……我们可没打人啊……她刚才可是说要杀了我们的!”
除了听了电话的陆羽明没有谁会相信这话。
但刚才听到她跟月蕊那么虚弱地说自己胃绞痛似乎是真的……陆羽明匆匆下车,比问询情况的警官先一步到绮容面前,半跪着问她此时怎么样。
绮容轻皱着眉头,脸色惨白身子颤抖,抬眼看是他忽然觉得有些轻松,有一瞬间居然觉得他的出现比听到警铃声时还要安心,便像找到了支撑一般靠在了他身上。
两人都穿着厚外套,但是这也是第一次有这种亲密程度的接触。
这一碰好像激活了陆羽明一个被动技能——他能轻松又准确地读到绮容那些奇异又隐晦的情绪了。在绮容额前的头发碰到他脖子的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些轻松欢快,与强烈的痛觉同时矛盾地存在于她的身上。
绮容总是会轻视他作为演员预备役的共情能力,也想不到自己向来完美的伪装会被认识不久的学长看穿,趁月蕊还在慌乱间,她在陆羽明耳边小声找补:“我就是想吓吓月蕊,顺带让事情看起来更严重而已。”
“如果你想,我就陪你演下去。”陆羽明不太懂绮容有点儿拧巴的心思,也不清楚她为何对月蕊也要使把戏,只会下意识地被绮容的意愿驱动着做出更多行动。
-
绮容坐在医疗室里面默默流着不管是吓出来还是疼出来的眼泪,虚脱到没力气回答问题,做检查的医生都同意绮容这是因为受惊过度产生的胃绞痛,这让几个医生确定兔子罗杰的行为给绮容造成了实质性的伤害。
她抱着热水袋想月蕊现在怎么样。在自己被陆羽明推着上了一辆警车之前她一直在原地发懵,这么久一段时间应该也做完了笔录听完了所有事情,也该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吧。
医生们离开去做报告,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待了一会儿,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来的人不是警察也不是月蕊是陆羽明。
陆羽明和自己的律师交代了几句便隔着门玻璃看到绮容还在抹眼泪。绮容抹眼泪是用手掌跟从眼角往上抹,还真符合她的犟脾气。
走进医务室,陆羽明在她身边坐下,告诉绮容自己找了律师处理这件事,等下会有一份代理起诉的文件给她签字。虽然证据不足以起|诉他们意图猥亵但是可以起|诉好几项较轻的罪名,无论如何都是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报应。
绮容说“谢谢”,陆羽明却回“对不起”。
“为什么?”
“刚才跟月蕊把具体情况解释了一遍,语气不是太好。”她在现场都发觉不出兔子罗杰乐队对她和绮容有所图,甚至还一直追问罗杰是不是冤枉的。
陆羽明本就认为要不是她迷糊,绮容也没必要涉入险境,况且他对月蕊也没那么体贴,便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跟月蕊和盘托出。
-
月蕊听完所有的事情,无力地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了好一会儿。她无言了许久,那些话中有猜测也有确定的事情,她可以接受自己深爱的男友在小道新闻中和别人不清不楚,但是对自己最好的朋友有邪念……她接受不了。
或许绮容说的没错,早就该结束的。或许有些事情自己早就知道,却自己都假装着不信。她控制着自己不去为了过去零碎的快乐喜悦又惋惜,该为近处的美好事物向往又担忧。她沉默地拉黑删除与罗杰的联系方式,随后问陆羽明绮容该不会受到牵连吧?
“当然不会。”自己特地和律师说过了要保护好两个女孩的隐私,尤其是可能会被记恨上的绮容。
“那你会因为今天晚上害怕绮容吗?”月蕊记得陆羽明说两人在当时一直通着电话,那他应该听全了绮容的拿手好戏吧?那个忽然变成另外一个人的伎俩,月蕊一直以为是表演,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