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2)

李子方提着两条烟回到干果摊儿上,却找不着谢红梅的身影,正想问老板人去哪儿了,只见老板一手掀着背后的幕布,一手撑着帐篷杆子,扭着身体不知在看什么。

透过幕布的缝隙,隐约看到后边人潮拥挤着,又传来阵阵的叫嚷声,李子方心里升腾起不安,也不问了,索性绕过去看看什么情况。

然而还没走近,就听见谢红梅那细细软软的嗓音从拥挤的人潮中似有若无地传来。

李子方意识到不对劲,赶忙拨开人群挤了进去。就见烈日底下,人群中央,谢红梅直直地站着,脸涨得通红,唇紧紧抿着,目光惴惴地在对面的人群中跳动着。

李子方跟随她的视线,快速地扫视对面,最前面几个面相不善的男人正虎视眈眈地看着谢红梅,中间还夹着个一脸不知所措的大婶。李子方警惕地皱起眉,拍拍她肩膀,低头问:“弟妹,这什么情况?”

谢红梅听到熟悉的声音,猛地转过头,就见李子方不知何时已经站到自己的身边,本来高高悬着的心瞬间落地,心里头的彷徨也随之烟消云散。

她舒了口气,理清思绪,一五一十地给他讲事情的来龙去脉。

李子方从头到尾听下来,大致了解了始末。这种设局的肮脏勾当在集市里屡见不鲜,都是逮着势单力薄的、看着好欺负的下手,以损毁东西为理由高价地卖。如果对方不肯上钩掏钱买,就闹起来,惹人来围观,又提前安插好几个帮腔的人混在人群里,见时机差不多了,就站出来替老板出头,群情激愤起来,对方想不就范也得就范。

因为心里头鄙视着这种下作的手法,李子方的脸色都不禁阴沉起来。他思索了一下,把两条烟塞到腰后,低声跟谢红梅说了句:“等着。”

谢红梅闻言,不疑有他,点点头,目光紧紧地跟着他,看他迈步上前,眼神像鹰似的锐利地看着老板。

老板本来见群情一边倒向自己,估摸着这回是十拿九稳,就等着收钱了。不料突然杀出来这么一个又高又壮、脸色还凶煞得很的角色出来,脸上不禁露出几分紧张:“兄弟……你这是?”

李子方也不说话,直勾勾看了老板好一会,看得老板心里直发毛才收起目光,低头看向大婶,状似漫不经心地问:“大婶,摔着没?”

大婶也不知眼前这是闹哪出,又是茫然又是惶恐,嗓音颤抖着:“没……没摔着……”

李子方点头,转而低头看向手推车:“倒是把车给摔坏了。”

老板不知眼前这人在故弄什么玄虚,斗着胆子叫嚷道:“没错,把我车给压坏了。”

李子方闻言,把凌厉的目光落在老板身上,语气里却依然是不咸不淡:“老板,这车卖多少钱?”

老板:“八十块钱。”

李子方再次点点头,沉吟了一句:“还挺贵。”

说完又弯着身,一脸认真地察看着手推车,边看还伸手掰了掰断口处。

老板见状,不知道他究竟想玩什么把戏,逐渐不耐烦:“兄弟,我这车……”

“老板。”李子方突然打断他,“你这车子进货多久了?”

老板被他突如其来的一问,顿时不明就里,吞吞吐吐地回答:“个把月吧。”

说完又为自己跟他扯犊子感到不得劲,脸色不悦地问:“兄弟,你这是在管啥闲事啊?大婶也承认把我车子给弄坏了,我这给她修一修就完事了,咱们在这做生意,你咋跑来多嘴?”

李子方皮笑肉不笑:“这不看着人多挺热闹,再说,你刚不是还喊大伙来评理吗?”

老板被他堵得语塞,正想着怎么把他赶走,李子方就突然“咦”了一声。

他指了指断口处:“你这手推车,怕是淋过雨吧?这驳口位都生锈了。”

老板没料到他居然能看出端倪,心里暗骂这回碰上行家了,脸色大变:“兄弟,你可别胡说啊!”

李子方伸出一根手指,往驳口处的螺孔一挖,顿时沾了满满一指头的红锈,他抬了抬手:“老板,你看。”

老板咽了咽嗓子,硬着头皮解释:“这哪是生锈!是防锈的红漆。”

李子方自然知道他是在狡辩,脸色顿时冷下来,手指往板车上一抹,划出一道细腻的红印子:“你看着印子,铁红铁红的,分明就是铁锈,掉漆可都是掉皮屑子,哪来这么细的粉?你这车子,要不是经常日晒雨淋,就是质量不过关,难怪被大婶一压就坏。”

身后的人群没料到居然有这峰回路转的发展,瞬间议论纷纷。

李子方打蛇随棍上,指了指一旁的谢红梅:“我妹儿刚刚也说了,见到有人故意推大婶,该不会是老板安排的吧?好卖一个次品给大婶?”

谢红梅本来就在静观其变,当即毫不迟疑地附和道:“我见着了,有个挑着水果的男人撞了大婶。”

两人一唱一和,把整个圈套大刺刺地揭开,人群里再次爆发此起彼伏的议论声,更有不少替大婶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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