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刁民,临死之前岂敢喧哗!”
“行刑!”
一声令下,五匹马儿在鞭策下,朝五个不同方向狂奔。
剧痛从全身传来,余凤年只感觉自己就要被撕开。
拼尽全力从嘴里吐出几个字。
“我能找回奉银!”
“宵小之徒,将死之人,岂敢多言!尔等没吃饭吗!如何令此等小人诳语?!”
行刑的人听到顶头上司的责骂,啪啪啪,手里的鞭子都快抽冒烟了。
“啊啊啊……”,余凤年紧闭着双眼,本能的求生欲让他疯狂嘶吼着,“给我五日,我必追回奉银!”
“给我五日,我必追回奉银!”
吼声如雷响彻整个行刑场。
“痴狂之徒,死!”
台上那名官吏再次大吼道,吩咐手下人加大力度。
余凤年明显感觉到自己大腿和小腿关节已经脱落,生命也即将走到尽头。
“痛,太痛了……”
铮!
忽的一道剑光闪过,五匹骏马头颅瞬间落地,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
余凤年只感觉周身瞬间轻松,整个人直接下坠,摔倒在满地温热的马血里。
官吏见状,从座位上爆冲而起,“何方大胆之徒,岂敢破坏本官行刑!莫不是不想活了?!”
“果真是生活如意,小小八品狱使总管都能如此嚣张跋扈了。”
“聒噪!你是何方孽畜,敢在本官面前犬吠,有胆现身说法!”
“哼!”
一袭白衣一瞬而过,闪现到官吏面前。
竟是一名白衣少年。
一道腾龙凤绕的金印砸在官吏脸上。
骤然吃疼,官吏直接朝后倒去,摸索着捡起压手的金印。
龙身凤尾环抱之间,两门大字刻印其中。
西厂!
“厂公有令,嫌犯余凤年即日起,如在五日内追回十万两奉银,即可将功补过,恢复官职!”
“厂公有令?小东西,你西厂如今名存实亡,厂公雨怀安更是于北冥妖界失踪十七年之久,何来有令?
且此案乃我东厂厂公钦定,我东厂说什么就是什么,岂容你犬吠呀?嘁!”,蓝衣太监横眉瞪眼,嘴角轻蔑一笑。
“说什么就是什么?”
“好大的官威!”
铮!
又是一道剑光闪过,蓝衣太监的人头落地。
这位太监可是通政司副使,四品大官,几乎是普通人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位置。
然而,少年说斩就斩,这是何等的杀伐果断。
但更令人胆寒唏嘘的是其背后的庞然大物:西厂!
即便如今西厂大不如前,但依旧是皇帝的三把利刃之一。
“东厂行事草率,低下无能,妄图以一介草民化解十万奉银此等大事,蒙混过关,惹得皇上徒增担忧。”
“既是如此!他东厂管不了的事我西厂来管!即日起,此案由我西厂接办,东厂乃至这天下人,若有谁认为不妥,可上报皇上!”
白衣少年手中举着那道龙身凤尾金印,如同要将此事昭告天下。
少年身形幻化为一道虚影,再次出现时已经站在余凤年面前。
两道身影,一个站着,一个卧着。
身段一道血红,一尊雪白 两个人的目光交汇。
余凤年只感觉自己与这白衣少年恰是相识,如红楼梦中贾宝玉初见林黛玉之时。
只不过不是那儿女之情。
恰似故人亦陌路,余凤年也是头一次有这种感觉。
“贱民,你看什么?”
“贱民?你才贱,你全家都贱。狗娘的,你礼貌吗?虽然你救了我的命,但也太嚣张了。”
当然这些话,余凤年都只是憋在心里。
他是不爽,但他不傻。
敢一剑诛杀四品通政太监,这个少年也敢一剑刀了自己。
白衣少年,弯下腰把满身是血的余凤年背在身上,脚下长剑如风,穿越山河,众目睽睽下飞散于天边。
“看见了吗?传说中的御剑飞行!”
“那是只有世间顶级剑士才具备的神通,其境界至少为六品大剑宗!”
“那少年看起来不过二十,竟已步入大剑宗之列?!”
“鸟雀不可观望鲲鹏,那可是西厂!”
穿梭于云层间,余凤年脑子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任务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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