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妺女顺着女皇的头发应着。
那天夜里,女皇很高兴,和妺女多喝了几杯,看得出有些上头了,让她最近最爱的男宠过来服侍。
模样生得俊俏的男子搀扶着女皇,一口一个宝贝的叫。
女皇到最后喝的有些醉了,那男子搀扶着他上了塌,妺女在一旁给女皇盖被子。
“你进宫服侍皇帝多久了?”妺女眼也没抬的问。
“三年有余。”男子温和的声音传来。
“你可一生对皇帝尽忠?”妺女的手指扣在床榻上,敲出一声又一声。
“陛下怜爱奴,奴必定一生效忠陛下。”竟是想也不想的就答。
妺女也懒得和他说什么,懒洋洋的说:“记住你今天说的话,退下吧,我要与陛下安歇了。”
男子诧异的看了看妺女:“陛下召奴来服侍,奴怎能离开?”
“若是明日皇帝问起,就说是我的意思。”妺女一边说着,一边脱下外衫,那男宠竟然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接。
香肩微露,面上微微泛红,一袭白衣衬得妺女犹如雨后新荷。
“出去的时候把门关上。”
那男宠此时还在木愣愣的站在床边,妺女缓缓在女皇身边躺下,妺女此时看起来就好像是女皇的孙女,她缓缓的给自己盖好被子。
男宠把妺女的衣衫挂在衣架上,然后背过身去,闻了闻手上的味道,那是一股浸在酒里的茉莉花香。
最后犹豫再三,还是没出去,而是在内殿找了个床榻远远的歇了下来。
四更末的时候,妺女还在睡着,那男宠就来叫女皇起身了,妺女也醒了,这个时候,她要上朝了。
男宠很乖顺的伺候着女皇梳洗更衣,妺女在一旁看着也不做声。
“妺姨等会儿一起和我用饭吧。”女皇笑着发出邀请。
妺女微笑着点点头。
宫人们鱼贯而入,有人伺候着妺女梳洗更衣,也有人伺候着她和女皇用饭。
“媚儿,等我这次回山,让仙鹤给你送几粒丹药过来,我瞧你近日面色不佳,恐是劳心劳神。”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身旁的男宠一眼,那意思就是:你都六十多了,就不要搞这么多花花肠子了,身体要紧。
女皇点点头,她真想不去上朝和自己的妺姨多亲近亲近。可是还是依依不舍的把妺女送出了门。那男宠跟在女皇身边,看着妺女驾云而去,心里不禁震惊万分。
只见那男宠袖口里藏着妺女一根发带,他又掖了掖,生怕女皇发现。
回到衡阳宗,妺女独自站在黄帝神龛面前坐了一下午。
那神龛是她这一世十来岁不到二十岁的时候请的,木雕的神像略显粗糙,妺女靠着记忆把父亲的样子雕刻出来的。
其实黄帝这个父亲在妺女心中而言是一座大山般的存在,妺女心中敬重父亲,但是她这万年来的劫难似乎也和这位父亲脱离不了关系。
妺女早已忘了自己父亲的模样,只记得是个严厉的老头。
公冶寂无在傍晚的时候回到院子里,看到妺女还在愣愣的发呆,招了招手把藤山唤了过来,一问才知道,妺女已经在这树下干坐了一个下午了。
公冶寂无坐到了妺女对面握着妺女的手:“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我去看了辛媚,她现在是皇帝了。昨日她和我饮酒,说了梁王谋逆的事,她虽然痛心,可是没办法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
公冶寂无静静看着妺女,等着妺女继续说。
“父母爱之深则计之远,你说,为人父母究竟如何爱子,才是真的爱?”妺女轻叹一声。
“你想给无言娶媳妇了?”公冶寂无实在是不知道妺女这期期艾艾的心情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