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喝了口茶水,心里还是满满的公冶寂无,很机械性的说着:“那年那个女孩儿可能和你儿子差不多年纪,也是情窦初开了吧,突然有一日,我路过那寺庙的时候,就看到那家的家将把哭着的小女孩带走了,而那个小沙弥,我就再也没见过。”
宣和的大脑风暴在疯狂的席卷着他的全身,他抱着无言愣愣的发呆,她也是皇室中人,她对这一系列操作可太清楚了。
哪有什么失踪病故,就是灭了口。
可是只是情窦初开怎么会灭口呢?唯一的解释就是,那懿阳长公主在婚前曾经不贞,又或者……
“我后来去探查过,据说那小女孩病了一阵回庄子里养病去了,那一年病得很严重,差点没了命。是不是珠胎暗结,我就不清楚了。”妺女又叹了一口气。
“我记得小姐说过,那小女孩后来就火速嫁了人。”
“是啊,懿阳没到十三就嫁人了,你几岁嫁的人啊?”
像宣和这种坏了名声草草嫁人的县主,都是过了及笄之后才发嫁的,更何况当时的懿阳。
“她出嫁那个月,陵南王把那衍空和尚的头砍了下来,和风雨图一并都献给了老皇帝。我听说那个长公主,嫁过去又病了一场。后来就一直以身体不适不能圆房为由,拖了四年。
她男人儿子都生了两个,她才实在是没办法,和丈夫圆了房,我若是没记错,那年我刚准备搬离蜀地,而那一年,老皇帝的江山已经到手了大半。”
宣和静默又想了想,问:“为何小姐相信,那风雨图能定死陵南王的罪呢?”
妺女定定的看着宣和:“本就是皇室丑闻不可提及,陵南王如获至宝一般送给老皇帝,还说那是九尾妖帝的宝藏,你说,这算不算是欺君之罪?”
宣和:“可是陵南王也未必知道……”
妺女嘲讽的勾了勾嘴角:“那又如何,只论结果,不看过程。上辈子,我的那位好祖母,不也是个疯疯癫癫的长公主吗?说起来,她哪比得上懿阳啊。虽然亲爹杀了爱人杀了她的孩子,还把她嫁给她不爱的人笼络人心,可是她也没想过背叛父亲兄弟,因为她知道,她如果不做公主,什么也做不成。而陵南王呢?”
妺女顿了顿,宣和似乎看呆了,此时此刻的妺女真的和当初的叶冰裳不一样了,叶冰裳心思敏感生性多疑,而妺女则被一种强大的光笼罩着,她不惧怕任何人的看法,因为她永远都有退路。
“陵南王做了一辈子的王爷,到头了,儿子一辈庸庸碌碌只知道遛鸟斗狗,孙子辈更是出息,出了两个逆贼。他自己呢?当时为了居功,不惜把一个这么重要的把柄送给老皇帝,你说,老皇帝能不能容得下他?”
这一点,妺女很肯定,作为帝王的威严容不得任何人践踏。他只需他自己手里有刀,决不许别人手里有,所以,不管陵南王知不知道这画里的秘密,他都不可能再活着。
宣和想了许久似乎想通了,她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急急问:“小姐,那你知道了这画的秘密,他们会不会……”
妺女点了点头,“所以我想着,这两天晚上是不是找个机会,去见见那太上皇?”说完拍了拍宣和的手:“放心吧,只要这件事,你烂在肚子里,绝对不会牵连到你身上。至于我,我会处理好的。”
***
当天夜里,妺女凌空飞至蓬莱池,这老皇帝倒是个会享受的,刚登基就劳民伤财给自己建了个这么舒坦的别苑。
别苑里有女子的笑声,似乎那老头子日子倒是过得挺好的。
春夜还是有些凉的,妺女拢了拢身上的衣衫,缓步走了过去。
这地方守卫并不紧凑,多数都是守在几处大门外,妺女很轻松的就推门进了老皇帝的寝宫。
一进门,就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女人依偎在个老者怀里,衣衫半退倒是春色无限。
意识到有人进门,老皇帝机警的推开那女子怒目等着妺女:“有刺客。”
妺女从阴影里走了上来,光亮打到她面门上,老皇帝看到是个妙龄少妇,精神不由得送下来,手里拿着的剑也归了鞘。
小女人又很小鸟依人的想扑到老皇帝怀里,只可惜他没给她这个机会,老皇帝指着妺女问:“你是何人?”
妺女微微屈膝行了个半礼,生意幽幽的:“赤水之北轩辕氏,见过太上皇。”
老皇帝反复琢磨着这几个字,又问:“轩辕氏?哪个轩辕氏?”
妺女缓缓站起来,明眸善睐肤白唇红,老皇帝走近几步看了个真切,心里不由得一动:“你是那个破解了画中迷的轩辕夫人?”
妺女点了点头:“关于此画,想必天子也与您禀报过,我今日来,是想求您一件事。”
老皇帝蹙眉问:“何事?”
“我与夫君路经京都,偶然识得前世故人,并非有意卷入这次皇室丑闻,还请您不要与我夫妻为难,不要与荣庆王一家为难。”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