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现在那东西已然不满足袭击路人之后,一时间人心惶惶,后来又打听到是无垢汤的夫妻打退了那怪物心又稍稍松了松,最后又得知那怪物并未被打死而是遁走之后,大家伙又不免把心提了起来。
是的,郑嫂子说得很清楚,那东西不是人,他的嗓子里传出来的是类似豺狼的声音,被吓到的时候发出的是婴儿的声音,身上被铁链绑着,铁链上还有黄色的符咒。
结合公冶寂无的身份,大家已经猜到,那东西或许就是个妖,只是昨日公冶寂无怕大家伙担心并未明说罢了。
夫妻两在炕上睡得天昏地暗,躺下的时候天没亮,睁眼的时候天还是黑的,公冶寂无先睁开的眼睛,看着窗外黑漆漆的不由得在想自己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
枕边的小人儿似乎觉察到了什么翻了个身,这一翻不要紧,又把那被子给扯走了一半,直接把公冶寂无晾了个结结实实,凉意袭来,公冶寂无顿时睡意全无,心里盘算,等天亮一定要去买一张大的被子。
下床披着大氅套了双靴子下地,想去喝点水,谁知丫鬟回老家了没人伺候,桌上的壶也是空的。
肚子叫了,揉了揉肚子,还是去煮碗面吃吧。看了眼床上的媳妇不忍把她弄醒,自己出了门。
在灶屋忙活了下,一碗热腾腾的面做好了,吃了一口,呸,真难吃,自己还真不是当厨子的料,还是妺女的手艺好。
这时候李婆子在门外敲着门,声音听不太清,他的好兴致被打扰,也怕李婆子把妺女给闹醒了,三步并两步的去开门。
李婆子身后带着几个壮丁,有她的儿子也有隔壁几家不认识的男子,公冶寂无有些不悦的问:“李妈妈,有事啊?”
“大相公,您行行好,救救人命吧。”李婆子怀里抱着无言感觉人都要哭了。
“什么?又有人被袭击了?”公冶寂无认真的问。
“不是,是乡亲们太害怕了,让我来问问您,您看着天刚擦黑,路上人都没有,我们该怎么办啊?”
“先进来再说吧。”公冶寂无打开了另一扇门,把那几个汉子都请了进来。
他实在太饿了,一边听着那几人絮絮叨叨的说话,一边吸溜着把面给吃了,几人也不见外,里里外外说了一通,左不过大家都担心这破事儿轮到自己头上。
这个时候门又响了,李婆子对身边的小儿子说了声:“快去开门,看看是谁。”
这个时候大家反倒是不说话了,一群大老爷们看着公冶寂无把那一盆面条吃了个精光然后打了个嗝儿。
公冶寂无一边擦嘴一边在想,这要是放到以前,被这一群人盯着估计怕得弄的吃不下去,现在的他只觉得,现在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得先吃爽了。
没多久,李婆子的小儿子就把天香带回来了。李婆子看着天香风尘仆仆埋怨道:“你个心大的怎么还赶着回来了?明儿回来也可啊,晚上可都不太平,我们等会儿和主君说完也得赶紧走了。”
天香脸上有些冻疮,是赶路时风吹所致。
“天香?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公冶寂无有些愣。
“主君,夫人呢?”天香有些急。
“夫人还没睡醒,有什么要事和我说也是一样的。”公冶寂无心里有些吃味,自己这个主君来了也有段日子了,可是在小丫鬟眼里还是丝毫没有地位。
天香解开风衣风帽,搓了搓手急切的说:“主君我回了趟老家,夫人托我的事我都打听清楚了。我老家的老人们说,在闾山北八十里地里面,这些年那面湖没有鱼,听说几十年前有个法师把个妖邪镇在了那里,所以那座山从未有人敢去过。”
“消息可准确?”
“嗯嗯,我舅姥太爷的儿媳妇就是从闾山嫁过来的,她说那湖底的东西邪门得很,那湖也从来钓不出鱼来。”
“哎呀,那一直好好的,怎么突然又跑出来了?”一个汉子说着。
“就是这事儿,我舅老太爷的儿媳妇的娘家人刚好也在,说去年秋天的时候太干,那面湖突然干涸了,是不是就是这样,那东西跑出来了?”天香急道。
公冶寂无一脸严肃,这便是其根源了。但是他心里隐隐有一种才想,此时,或许和那个山鬼还有些联系。
“你说的那个法师,可知道是哪里的法师?”公冶寂无一问就问到了点子上,这人,他早就想会会了。
天香挠着头想着:“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他们说过的,不过他们也是听别人说的,叫什么行云子还是星云子的。”
“五十多年前,幽州节度使是不是勾结突厥反叛朝廷。”公冶寂无问。
突然话锋一转让人有些无所适从,在场的只有李婆子活过了五十岁,她开口道:“是了,主君。老婆子那年刚满六岁,适逢动乱食不果腹我们一家也是逃亡到这儿来的。
我记得我们刚安定下来,就听幽州城里的亲戚传回来的话说,那节度使一家上下一百几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