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2 / 2)

,孙庆芳母女后来如何了,孟如意也并没有关注。

从那场大雪过后,又过了大半月,琉璃院迎来了一位风尘仆仆的贵客。

没有人事先通传,裴宵就那样带着满身寒霜哗地一声掀开了孟如意房间厚重的裘皮门帘,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正立在窗前,趁杏儿出去取她要喝的药膳,偷偷揭开一丝缝隙,想要透透气。

听见门口的响动,像是做坏事被抓了包一般,迅速合上窗缝,无辜回头,就这样与裴宵盯着她的强烈视线撞了正着。

眼神中原本想要求原谅的无辜,瞬间缠上了茫然。

裴宵与她对视了几瞬,不觉咽了咽喉头,阔步上前打破沉默,“昭昭,不关我的事。”

他周身还带着寒意,面上有泛青的胡茬,披着灰黑的裘皮大氅,看起来满面风尘。

孟如意被呼啸而至的凉意一震,终于精神了些,也反应过来眼下的场景,忙屈膝想要行礼,却被裴宵一把拉住,嗓音喑哑,“我说过,你不用对我行礼。”

孟如意讷讷的,“侯爷是刚从外头回来吗?”

“嗯,我从西南道回的,路途远些,前些时日大雪又封了几条路,绕过去也需要时日,这才回来晚了。”

孟如意不由挑眉,“西京出了何事吗?”

裴宵将她上下打量了几遍,见她安好,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那日嫣儿做主将裴氏和孙庆芳放进了府上后,到底还是让她们见到了陶氏。

母女祖孙三个抱头痛哭半晌,裴氏顺势“晕倒”了。

就这样,母女俩住进了延年院,看着竟像是要长住的意思。

裴宵在府中安排的人即刻将此等变故八百里加急送信给了他。

也许是因为过往太过惨痛,他草木皆兵了,总之在意识到孟如意正处于随时可能被裴氏母女俩触及的境况下的时候,裴宵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他要回去,立刻回到她身边。

万一祖母被那对母女挑唆得发起疯来,除了他,没有人能护得住她。

还有,他需得亲口解释给她听,他是不愿意叫她们住进来,也没打算再搭理孙家人的,叫她不要生他的气。

于是日夜兼程,不眠不休了十几日,这才匆匆赶回来。

“我听说姑母她们住进了侯府。”裴宵解释道:“我走之前,三令五申叫门房不准放她们进,却还是叫她们进来了。按军规,非战之时违我令者,棍责五十,我已叫人将他带出去,你若还不解气……”

“等等,侯爷,您是不是误会了,我哪里有什么气啊?”说着,又有些着急,“若是因我之故,还请您快些收回成命将人放了吧。”

裴宵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见她面上除了焦急外,确实无一丝其他不好的情绪,心中却依然不好受。

“他是军户出身,在西北军中,我下的命令就是死令,便是嫣儿的话,他也不该听。这五十棍,他挨得不亏,就当紧紧筋骨,不然离前线久了,越发摸不清分寸。”

裴宵是真的生气。

这一次赶上他军务不急,即便花了半月,好歹及时赶回来了,若还有下次,又逢上战事,岂非叫他白白忧心如焚?

甚至连带嫣儿都气上了。

那母女两个若真悍不畏死,就不会千里迢迢从东都逃到西京来。到了西京,在明知自己的态度的情况下还屡次三番登门,为的不就是权势与荣华吗?心中尚系着权势与荣华的人,难不成还真会叫自己跪死在冰天雪地里?

眼看要及笄的小娘子了,竟如此不知事,日后嫁了人如何执掌一府庶务?

心中已暗下决定,这一回定要狠狠训她一顿,再郑重托付给二婶,请她好好将人带在身边教上一教。

他要训诫属下,孟如意就不好插手了,便点点头,想了想,道:“您是因为孙夫人母女俩的事,这才回来的吗?”

“你可不能冤枉我。”裴宵急急解释道:“我是为了你回来的。”

一言既出,孟如意面上迅速染了绯红。她早就知道裴宵对裴氏母女的态度,自然不会误解,明明她们说的话是一个意思,怎么被他说出来,就这样臊人呢?

“我,我好好的呀……”她眼神闪躲,不知所措。

“我担心姑母她们再伤害你。”裴宵轻叹,“昭昭,你是我的妻子,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分毫。”

孟如意听他说什么妻子,面上的绯红一下子染到了颈子,“我们还未成婚呢,这样说不好……”

“很快了,昭昭。这一路我想清楚了,我们成婚之前,我不会再离开西京,我们的婚事不会有任何变故,你一定会是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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